张秀咏根本就不明白他跟自己使眼色干嘛,正在狐疑就听段志强这时又说:“张师妹……不不不张堂主你说得倒是不错,我师父确实是年纪大了,有些不中用了!但这话也就你跟我说说罢了,可不能当着我师父的面去刺激他,否则他会很难受的!”
张秀咏听了一愣,这时呆呆的看着段志强,暗里莫名其妙,万般不解的想道:“不对吧段师兄……我、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啊?你、你、你不是听错了吧?”
她一急刚想辩解,就听段志强又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分明是让自己别吭声似的。
这不稍一犹豫,就听段志强这时语重心长,诚挚之极的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知道我师父最近确实是因为年纪渐增有些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做出那么多愚蠢的决定,导致本门精英尽折呢?其实,他做错这些事的时候,我也知道师父的心情很不好,他也难受啊!”
张秀咏呆呆的望着这个家伙,这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只是这种方法也太卑鄙了一些,连她这种心机见长、长相见弱的女孩也有些看不过去,这时闪开眼光,端起水来喝了一口。只能借着这些不咸不淡的举措,来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免得龚自达起疑。
段志强说到这儿又是一声叹息,这时难过的继续说道:“说实话,师父年纪一天天变大,思维一天天的糊涂,本来是不再适合担任这种关键的位置了,只是他放心不下啊!张堂主,我听你说上次我师父跟你师父就说过要让我接替这堂主一职之事,你没听错吧?”
话一说完,这小子立刻挤眉弄眼,又对张秀咏抛了个眼色……张秀咏被逼到这一步了,只能厚着脸皮,讪讪的点了点头,哼哼道:“是啊……我倒是没有听错……是这么说的。”
“对啊!”看到张秀咏终于配合自己了,段志强立刻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起来。这时振振有辞的又说道:“师父至所以至今还没跟我提这码子事,其实就是担心我还不够成熟、到时候会拒绝他吧?不过,他又怎么知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早就想开了呢!说实知,就算难度再大,责任再大……师父要是真的传位给我,我肯定不会拒绝他的,我会答应!”
因为之前两人也没有事先编排过情节,所以张秀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迎合对方。这时只能唯唯诺诺的点点头,轻轻哼了一声:“是啊……义不容辞、段师兄应该义不容辞!”
“嗯!”段志强听了,不无坚定的说道:“不能为长辈担忧,让师父如此急骤的衰老,这可是我们这些做徒弟的罪过……我现在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师父就算有这门心事、想将位置传给弟子,但是做徒弟的怎么能在师父还在生的时候,接替他老人家呢?”
张秀咏这才清醒过来,毕竟,如果是段志强接替了锁凤湾分堂一职,他们两堂的关系无疑就会大有改观,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明争暗斗,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看样子,这个段师兄是不想去当玄衣护法,倒是对这个分堂的堂主颇有心机了呢!
于是,她这时便从从容容的点了点头,说道:“这种先例倒不是没有,据秘笈记载,前朝的时候,就有数任堂主,在位卸任给弟子的事。并且在当时,还一度传为佳话呢!”
段志强听了假装一喜,装模作样的说道:“还有这种事,师妹你没看错?”
张秀咏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就听龚自达这时睁开眼睛,看了看段志强说:“玄衣护法一职固然重要,倒也不是非你不可……你的意思,是想顺应师傅,接替现任堂主一职?”
段志强听了,这时眼珠一转,好像记起什么似的,这时又问:“大总管,我师父虽然年纪渐长,有些糊涂了,不过他的功夫是摆在那儿的。比如刚才的轻功就足以令人惊艳之极,你说他如果不去搞管理,就听听命令什么的,去做玄衣护法行不行啊?我相信,以我师父的修为基础,只要大总管你稍加调教,他的功夫不就达到玄衣护法的标准了吗?”
很显然,段志强的想法令龚自达一愣……毕竟之前卢安庭一直是护宝三堂之中的堂主,他也不可能将他拖去当护法。不过以他的修为和基础,真要去做玄衣护法,还真是个理想的人选择呢!老些有什么,还有比老子更老的人嘛?糊涂些又有什么关系,让他杀人总行吧?
他正在沉吟,就听段志强这时一声叹息,接着又说:“平时,我师父闲着的时候,也不止一次跟我提及玄衣护法一职,每次他的语气都充满了羡慕和敬仰……我就想了,如果让我师父去做玄衣护法一职,那么他不是更能发挥余热,为本教尽忠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