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品质再怎么好的酒，当承载它的容器一旦满了，它就会溢出去，而且甚至还会带动原本杯子里有的酒一起满溢出去。”
李然的话显得很是淡然，仿佛只是再说这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可当江守道真正听到的时候，却知道这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甚至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可……事情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吗？
很显然，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残酷。
“所以我每次都会选择在杯子里的水还在我能控制的情况下找到一个新的容器，让他当我的‘代理人’，然后过段时间，我自己的容器打磨好之后，再继续接管这一切。”
江守道已经有几分理解了李然的一切运作了。
将他发展起来的集团以今天这样的手段搞臭，然后让自己找来的人低价将他的集团全额收购，迎来了一大批人的尊敬的同时也获得了“流量”。
将这些“流量”变现，最后扩张他原本的集团至原先的数倍！
一直到所有人将原本的人或者事物几乎忘得一干二净，李然就在此走到大众的视野中，赚他个盆满钵满。
可让江守道更加疑惑的是，能够成为现在的规模，一路上也绝对少不了竞争对手，可李然是怎么做到的能够退居幕后一段时间再次重回幕前却没有任何人检举揭发他呢？
“改个名字而已，也浪费不了多长时间。”李然耸了耸肩，这才让江守道明白了过来。
不过恐怕不只是改个名字，李然这脸肯定也动过刀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江守道并没有说出来：“那你现在的名字……也是伪造的？”
“这倒不是，李然是我的本名，也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法的时候第一个牺牲的名字，现在……早就不一样了。”
果然，看来李然是真没少用这种方法，不过这第一个名字早就被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他现在肯定也跟之前长得都不一样了。
真是好算计啊……
江守道眯起了眼睛，不过现在他也做不了什么，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找我当代理？”
这也是江守道现在最为疑惑的事情，自己在东海都还没彻底出名呢，甚至天浩集团的董事长们都几乎不怎么认识自己，但李然却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才是天浩集团里话语权最重的人，也是那两种丹药的创造者。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是……他光是能够察觉到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
“很简单，这次我找的那个人……不如你。”李然倒是直截了当，并没有跟江守道绕弯，但就算不绕弯，江守道也有些不相信这李然说的话。
之前赵观海都跟自己说了，别轻易相信李然，虽然江守道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他不信。
“既然你都已经找上了代理了，为什么还会来找我，不怕他泄露出什么东西吗？况且，你对我又了解多少，怎么会觉得你找的那个人不如我？”
李然就只是静静的听着江守道的话，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他越是这样，江守道心里就越是烦躁：“那你说，你之前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