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我们还得同时在寺庙的其他地方放火,否则就太容易引起空印的怀疑了。”白浔道。
众人一番商议,拟定了一个大致的计划,虽然他们难找到现成的磷,但这也难不倒万能的倾城,倾城从他们带的工具里提了几种物质混合起来,制造出来了一些磷,效果虽然比不上现成的磷,但要助燃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为了不留下证据,倾城特意做了一点改进,让磷燃烧的速度加快,并且味道也淡了不少。
搞定这一切,大家就等着时机了。
晚饭时,史延庆终于醒了过来,阎京简单问了下他的情况,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阎京索性就不问了,史延庆既然醒了过来,就证明他的情况有了好转,这一点倒是令阎京有些意外。
吃过晚饭,大家又回到禅房,阎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史延庆这人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大毛病,倒是让空印给治出点毛病来了,不过他今天醒过来倒是让我有点意外。”阎京道。
“他的病到底如何?”白浔问道。
“他压根儿就没病,这几天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阎京道。
在医术层面,阎京绝对不会出错,可空印是怎么做到的,还是说,一直都是史延庆在配合空印演戏,可是史延庆和空印素未谋面,史延庆怎么可能帮着空印演戏?
“那这就奇怪了,史延庆既然没有病,为什么还一直昏迷不醒?”秦哲嘀咕道。
“对了,史延庆的身份查到了没有?”阎京这才想起来,问道。
在史延庆主动要求来白土村时,白浔他们就对史延庆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离让人暗中调查史延庆的身份,可奇怪的是,关于这个史延庆的身份,却是没有任何瑕疵。
“史延庆是个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靠自己发奋读书一直都以奖学金维持自己的学业,从某种程度来说,史延庆其人还是很值得学习的。”白浔道。
“史延庆没有结婚,膝下也没有子嗣,这些年也没有和任何女同事或者异性朋友产生绯闻,这一点,似乎并不合乎情理。”离道。
史延庆看着已经五十岁的人了,这个年纪的男人还不成家的,简直是件新鲜事,何况以他的条件,是不可能找不到结婚对象的,就是现在,他想找个人结婚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没错,还有一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们来白土村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空印时,我们并不信佛教,所以回礼也只是简单的跟着空印学基本的手势,而我见过史延庆做的佛礼,和空印所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倾城道。
“你是意思是?”阎京问道。
“如果史延庆不是佛教徒,那他曾经就是做过和尚,所以才会对佛教的事如此熟悉。”倾城道。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老先生曾经说过,空印在来空禅寺之前,寺庙里还有一个叫空延的和尚?”宫商这时说道。
这些女人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典型,所以对于宫商忽然冒出来的一两句话,阎京他们都以习以为常了。
“你是说,史延庆就是这个空延?”倾城立即问道。
阎京心说你们这些女人的脑洞是不是开得太大了点?如果史延庆真的就是空延,那这人的心机城府简直是深不可测啊。
“这只是我目前的怀疑。”宫商道。
“如果史延庆真的就是空延,那很多事也就解释得通了。”倾城道。
“没错,比如我们事先听到的关于白土村的传说,昨夜杨奇家大火我们大家明明都在,而杨奇家却失火了,我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而史延庆因为在空印禅房里养病,所以有空印为他做证,就洗脱了嫌疑,而杨奇他们也不会把这件事联想到史延庆身上去。”白浔道。
“但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史延庆真的就是空延,那他明知道这村里的秘密,却还是让我们来了,他到底是何居心?”阎京忽然问道。
阎京这问题令众人后背一寒,如果史延庆的身份真的有问题,那他们现在在这空禅寺中,处境就变得十分危险了。
“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查出史延庆的身份。”倾城道。
史延庆的身份关系到他们寻找定电珠,所以他们必须先弄清楚情况,否则背后什么时候挨了一刀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里消息十分闭塞,靠我们自己是不行了,我会立即安排人手去彻查史延庆的身份的。”离道。
在这白土村里,只有离的手机可以和外界取得联系,所以要和外面的人联系上并且去查证史延庆的身份还不算太难,但阎京他们都很清楚,如果史延庆真的有问题,那他伪造出来的这些身份资料,就必然很难找到疑点,否则他早就穿帮了,又怎么可能在上东市平安无事的做了几十年的档案史志局的局长。
离安排好人手查证史延庆的身份,他们今天的谈话也基本上到这里就结束了,空禅寺也没什么夜生活,再加上又是雷雨天,所以阎京他们就回了自己的禅房休息,等半夜雷大了,他们还有的是事做。
到了凌晨,阎京和秦哲都被大雷惊醒了,两人翻坐起来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