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和秦哲一愣,见大雨倾泻如注,心想这火应该很快就会被浇灭了,所以便也跟着冲进了达摩堂。
空印急着去护住达摩堂里供奉着的牌位,阎京的注意力倒是被达摩堂中央那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给吸引了过去。
阎京给秦哲递了个眼色,两人假装去保护金丝楠木棺材,这达摩堂里最奇怪的就是这具金丝楠木棺材,所以阎京他们便想定电珠会不会就藏在这棺材里头,所以就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去看个究竟。
“阎施主、秦施主,那棺材不会起火,我们还是先保护这些牌位吧。”空印忽然调头对阎京他们道。
见空印开了口,阎京和秦哲也不好拒绝,两人便互相递了个眼色,走过去帮着搬牌位。
牌位一共有将近40樽,全都是空禅寺历代主持,三人把牌位全都暂时搬到达摩堂外面的屋檐下放置着。
搬完牌位,阎京和秦哲也是累得够呛,两人气喘吁吁的看着大火渐渐消了下去,阎京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眼下大火,那棺材虽然经得起烧,但还是先挪出来为好吧。”
“师父圆寂时曾经亲自交代,不能挪动他的棺材,否则就是空印的罪孽,即使是这大火,师父的棺材也不能挪动的。”空印道。
空印既然都这样说了,阎京自然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但空印这样护着棺材,即使是让它有被火烧的危险也不妄动,看来这棺材真的有问题。
“那,我们先把这些牌位送到其他的禅房供起来吧。”阎京转移了话题。
要不是这场大火,估计这些牌位一辈子都不会动,这会儿全都搬了出来,自然就得找地方先搁置。
“谛听堂一直空置着,还请阎施主和秦施主帮着空印一起把这些主持的牌位搬到谛听堂去供奉。”空印道。
谛听堂离达摩堂不远,阎京他们把牌位搬过去摆放好,达摩堂的火差不多都灭了。
“火已经熄了,我看我们还是进去看看棺材的情况吧,这万一烧到了棺材,也是对高僧的亵渎。”阎京道。
“火虽然已经灭了,但这些木头仍然易燃,两位施主远道而来,空印怎能一再将你们置身于危险之中,等明天火全部都灭了再看吧。”空印道。
空印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阎京只好和秦哲告辞,两人走到后院出口,阎京回头看着茫茫夜色中的空印,只见空印正在给达摩堂上锁。
达摩堂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空印为什么还如此执着的要给达摩堂落锁?
回到禅房,阎京见白浔她们屋内亮着灯,想想他和秦哲也没有什么睡意,便去敲开了白浔她们的门。
白浔见阎京和秦哲安然无恙回来,这才算安了心,阎京他们坐下来,把刚才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白浔也把离和宫商看到的情况告诉了阎京,两边情况一综合,这事基本上就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了。
“这么看来,这定电珠多半就在空禅寺了。”阎京道。
目前种种证据显示空禅寺绝不只是一座寺庙那么简单,而如果定电珠就在空禅寺,那达摩堂极有可能就是藏着定电珠的地方。
“我们刚才顾着那棺材去了,_没有注意到牌位,不过照你们这么一说,当时我们以为空印不顾一切冲进去是为了棺材,现在看来是我们弄错了,他是怕我们看到那块牌位,所以先把这牌位藏了起来。”秦哲道。
“只可惜现在死无对证。”离道。
牌位必然已经被空印收了起来,阎京他们想要找到恐怕是不可能了,如此一来,他们就少了一个可以指证空印的证据了。
“既然这个空印不是那个真正的空印,那这个空印是谁?他为什么要假冒空印在这空禅寺一待就是这么多年。”阎京道。
如果真正的空印早就死了,那这个空印会是谁?他假扮成空印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还需要去查证,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假空印多半知道定电珠的事。”离道。
离已经联系了金,让炎皇队的人亲自出马调查空禅寺的事,这件事他们必须越快查清楚越好。
“对了,史延庆那边的情况查得怎么样了?”阎京问道。
史延庆的身份到现在也还是一个谜,空印一向对生人都有芥蒂,为什么偏偏让史延庆住到他的禅房,虽然说治病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阎京他们不会傻到真的相信了空印的借口。
“还在调查,这两天就该有消息了。”离道。
离的情报是国内最准确最快的,可这事查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这也就从侧面证明了一点,这个史延庆真的不简单。
“如果这个史延庆真的有问题,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白浔问道。
史延庆对空禅寺太过熟悉了,即使是白浔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的地方,史延庆也能第一时间就找到,就好像史延庆并不是第一次到空禅寺来,而是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样。
“将计就计。”倾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