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
他心里渴求一定还在,但可能已经被他藏到了极深的地方,以至于让他自己都难以察觉。
“才十七岁怎么就这么老成,”周慢亲了亲姜远的后颈,揽着他的腰声音里带着些困乏地说,“哪怕是二十七岁,你也是我心里的小孩子。”
姜远不擅长回答这样的话,所以他干脆沉默,只是之前的睡意被周慢的话驱赶,以至于他想睡却睡不着,有些恼怒。
于是他干脆提起了别的话题,让周慢不能说完这些话之后安然入睡,他问:“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话,你要走吗?”
周慢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快睡着了,声音低到近乎呢喃:“我爸妈让我赶紧相亲结婚,我本来打算换个城市生活,只是一见你,就不想了。”
姜远越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倘若说这话的是敖望,他可以就回一句‘傻逼’,可说话的是周慢。
“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力量,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虚伪、举棋不定热爱逃避的,就像我,但你不一样。”
每个人的心性不一,周慢说不上向往,但他趋光,姜远不教人觉得世间美好,但让人觉得可触碰真实的自由,很奇妙。
“睡吧。”
周慢摸了摸姜远脑后的碎发,声音轻柔。
姜远睁着眼,始终没说话。
他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周慢的狡猾,人的不确定性就在于谎言,他不知道周慢是不是在哄着他说些好听的话,就算这些是真的,可真话也是有期限的。
他不觉得自己有那种美好的品质,静静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闭上了眼睛。
在感觉到姜远呼吸均匀后,周慢才渐渐睡去。
他是认真想过离开的,比起小孩子来说,成年人更加注重权衡和得失。
周慢是个活得很清醒的人,所以他不止一次思考过和姜远的关系。
周慢不会用上爱这个字眼,他对姜远是喜欢、欣赏、向往、迷恋还有一点心疼,其中夹杂着些许成年人的卑劣与龌龊。
姜远是矛盾体,他的身上带着少年独有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更加迷人,也稍显无害,倘若他成年了,他的危险和冷漠一定会更加直观。
其实周慢也没有考虑太多,只是想着至少让姜远不要对人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