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鸿微微挑眉，目光在莫法的身上打量，“你们？”
莫法郑重其事的说：“没错，是我们。”
“盛黎指使的！我不想喝的！他还硬逼着我和他同流合污的！事后他还威胁我们跟他同一口供！师父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莫法睁大了眼睛看着顾惊鸿，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真心都掏出来摆在他的面前，句句诚恳道：“师父！我的话日月可鉴！我的真心天地可表！我对师父——”
“你——闭嘴。”
顾惊鸿冷着脸打断了莫法的话，这都说的那个哪？
狐梦以轻笑一声，讥讽道：“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莫法当初多好一小孩，硬生生给你带差了！顾惊鸿你真是莫法成长路上的一大绊脚石！”
顾惊鸿:……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你还说我？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什么德行？我怎么了？我这是对徒弟的关心与教导！师父师父！我是他的老子！”
“我什么德行？我什么德性？我看莫法这样，就是你们诡门一脉相承！”
“狐梦以！你不要得寸进尺！”
“怎么样你来打我啊？！”
二人面对着面，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掐着对方狠狠地咬一口。
莫法和陆生在一旁一人拽着一个，极力的说着好话，让二人消消气。
“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有些人是假君子，真小人！”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假君子，真小人！”
“你——泼妇！”
“流氓！”
……
眼看着二人有愈吵愈烈的架势，现在是不用怀疑彼此的身份了，但是最大的问题……
怎么能让两人消消火？
“吱呀——”
清晨的寒风吹开了房门，诡异的开门声让屋内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同时闭上了嘴，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外头起了茫茫大雾，笼盖了整个小镇，随着雾气渗入了屋内，几步之外就已经见不到人影。
“狐梦以？”顾惊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伸手朝着旁边的方向探去。
手背猛地被拍了一巴掌，狐梦以凶巴巴的声音响起，“谁的手？往他妈哪儿摸呢？”
“是我的手。”
“谁的手？你是谁？”
“顾惊鸿！”顾惊鸿身后摸索了一阵，拽住了一只手，“狐梦以，是不是你？”
“是什么？”
“你的手？”
“没有啊。”
“陆生？”
“莫法？”
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顾惊鸿心中一凛，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忍住立刻转头的冲动，握着那只手的手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颤巍巍的开口：“狐梦以，你在哪儿呢？”
“我在你旁边啊。”
顾惊鸿另一只手伸出去探寻了好一阵，除了他抓着的那个人身边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其他人？
“狐梦以，你在哪儿呢？”
“狐梦以？”
“狐——”
顾惊鸿猛的放开了那只手，长萧毫不犹豫地冲着那人打去！
后者的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尖锐的像是要将他的耳膜刺破一般！
头顶上又想起了仿佛无处不在的童谣，声音稚嫩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十个小男孩十个小男孩，为了吃饭去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