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康阴晴不定的表情，秦凡好奇道：“怎么了？不对么？”
“确实不对！”
苏康深深吸了口气道：“何公子，不瞒您说，合约我们苏家确实已经签了，而且是当着金兰和赵生的面签的，合同里签订的份额是百分之五，而不是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五？这怎么可能！”
秦凡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走之前明明交代好的啊，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来燕京做生意，但是提前也做过功课，燕京四大家族，虽然你们苏家排名第二，没有金家风头这么盛，但是你们苏家才是真正会做生意的家族啊，给你们百分之二，也只是刚刚开始，后面会有更大的合作要跟你们苏家签约，至于金家和其他两大家族，算是友情赠送，毕竟是在你们的地盘，更方不打点好，生意往后很难开展下去……”
“可是我们确实只签了百分之五啊！”苏康咬牙说道，“合同我都带来了，要不您看看。”
秦凡没有没有说话，目光注视着苏康，半晌，才一边点头，一边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苏康注意到秦凡脸上的表情变化，着急问道。
“合同不用看了，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秦凡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迷茫。
“怎么回事？”苏康追问道。
“哎，入乡随俗啊……”秦凡一声长叹，扭头看着苏康说道：“我问你个问题，请你务必如实回答我。”
“何公子请说。”苏康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苏家这次只拿到了百分之五的合同，那么最大的赢家，是不是金家？”秦凡问道。
“是！”苏康深吸了口气，“金家这次合约里，一共拿到了百分之二十的份额，其余的百分之而十，被我们三家平分，苏家百分之五，江家百分之五，白家则没有拿到合同……”
“呵呵，好手段啊。”秦凡冷笑了一声，“我一共交给了他们百分之四十的总份额，明确要求给你们苏家百分之二十，结果金家倒是成了最大的赢家，但是你们这加起来，也只有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十的份额，至今没有给出去……”
正说着，苏康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就见屏幕中间，那个陌生的号码，再一次发来短信。
“已经有下落了。”苏康只是扫了一眼，便迅速将手机放回去，说道：“就在三分钟前，金家再度与赵生签订了百分之十的合约，到目前为止，金家手中握着的份额，已经到了百分之三十！”
“嗯，和我想的一样。”
秦凡应了一声，然后看着苏康问道：“你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何公子但讲无妨。”苏康说道。
“其实，这一共百分之四十的合约，我对金兰说过，她有百分之三十的决定权，也就是说，这其中的百分之三十的份额，她完全可以自己决定，不用向我汇报……”秦凡淡淡说道。
“这……”苏康一下子不说话了，既然这是“何思城”提前吩咐好的，项目也是人家自家的，想给谁多少，自己还能说什么？
但随即，秦凡的话峰忽然一转。
“但前提是，这得看金家对于这个项目是什么态度。”
“据我所知，早在十几年前，港岛首富李诚曾经在燕京拍了块地，拿地到现在过去了十几年，地价也翻了几十倍不止，可是现在，这块地却出现了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李诚卖也不是，盖也不是，就一直拖在了这里，几百个亿的利润，成了空中楼阁，只能看，不能摸……”
“我担心这一千三百亿的文旅新城，会重走李诚的老路，所以特意打点好你们燕京四大家，尤其是某个家族，让金兰时时刻刻盯着，如果他们有什么举动，就多给他们一点，再有什么举动，就再给他们一点，一来二去，本来是百分之五的份额，一下子变成了百分之三十，看来有些人是让我们跟当初的李诚一样，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事情变成这样，也没有什么办法……”
秦凡的一席话，让苏康直接红了眼睛！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也知道你说的关于李诚的那块地，都是一家所为，而且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干了，所以说，本来应该属于我们苏家的份额，却因为他们暗中步步紧逼，全都拿了过去，真是好手段啊……”
说到这里，苏康正色看着秦凡，坦言道：“那是不是如果他们不私底下这么做了，该是分给谁的名额，就是谁的？”
秦凡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