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龙怀玉头一次这么缠人,许若晴暗暗皱起了眉头,勉以其难道,“那就进屋吧。”
许家大院要什么没有?许若晴发出邀请,龙怀玉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秦裂望着龙怀玉,颇有些不屑。堂堂龙家传人,怎么就没有一点气概?说实话,秦裂不喜欢龙怀玉,并不是龙怀玉长得丑,可能是同性之间的一种排斥。
秦裂知道,许若晴不可能喜欢自己,但也不可能喜欢上龙怀玉,好几次他都出手拦住了龙怀玉,但他不是龙怀玉的对手。
秦裂没想到龙怀玉一个身残之人,身手竟然如此深不可测,这一点,他不得不小心提防。他和龙怀玉没有真正较量过,但是他知道,龙怀玉比他强太多。
至少在内力修为上,他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看到龙怀玉进许家的凉亭,秦裂抱着剑走过去站在那里,就象一块石碑一样。许若晴并不排斥他,似乎允许他站在这里似的。
这里有现成的茶叶,也有器具,许若晴打开电热水壶烧水,放上茶叶,准备泡茶了。龙怀玉看到秦裂,颇有不悦。目光一再瞟过秦裂,秦裂象根本没反应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龙怀玉微微蹙眉,似乎在责怪他不识趣。
秦裂就是这样不识趣,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若晴烧了水,开始洗茶,美眸望着龙怀玉,“龙少——”
“若晴,能不能别这样称呼?我很不习惯,再说,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陌生吗?”
咳咳——!秦裂在旁边咳嗽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许大小姐跟你很熟吗?做人真是不识趣。
龙怀玉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越发觉得这个家伙不爽,喂,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回避?可许若晴根本没这个意思,这让龙怀玉好不尴尬。
许若晴给他倒上茶,“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轻易不与人套交情,哪怕是亲戚也不例外,如果龙少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妥,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喊了?”
龙怀玉道:“叫名字就行了,我不喜欢别人这种什么少什么少的称呼,仿佛自己真是一个什么纨裤弟子似的。”这种解释挺合理的,四大豪门应该区分于那些普通的士族弟子,再说龙怀玉真不愿意把自己跟秦二这类人归纳为一起。
在很多人眼里,秦二这类人,才是真正的纨裤弟子,不学无术,他龙怀玉可是的理想,有抱负的。
许若晴能理解他的意思,也就点头道,“好吧,那我以后叫你龙怀玉。”
龙怀玉的脸生生的抽搐了几下,叫怀玉多好?偏偏要连名带姓,知不知道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可许若晴这人天生冷漠,才不管你什么心思?她的脾气来了,完全可以忽视任何人的感受。龙怀玉感觉自己一拳打在空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气馁。
在情感上,他是一个失败者。
之前不喜欢秦子菡,不喜欢家族的这种安排,可看到秦子菡本人后,突然有种相见恨晚,一见钟情的味道,可惜,在那次交手中,他败给了罗谦。
那一刻,他心里总有一种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生生夺走一般,尽管那个东西从来就不属于他。可秦子菡的婚事,毕竟是秦家和龙家先提起来的,最后她却进入了别人的怀抱。
对于龙怀玉来说,不能不算是一种打击。
许若晴是他接触过,第二个喜欢的女人。对于这个女人,他有独特的见解,刚开始,他也不喜欢入许若晴,觉得她太冷,高傲,不适合做老婆。
男人需要的是那种关怀入微,体贴倍至的女人,而她不是,绝对不是。他甚至想过,真娶了这么一个女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龙怀玉也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所以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事情的发展,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就好了,可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许若晴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人,不仅适合当老婆,而且是天底下最好,最完美的女子。
于是,又一次巅覆了他的观念。
可事实上呢?许若晴对谁都不冷不热。虽然两个人喝茶,但她的眼里似乎根本没有自己,龙怀玉暗叹了口气。难道自己时运不济?注定要孤独一生?
这个念头,他曾不止一次有过。
望着正在斟茶的许若晴,龙怀玉道:“我想明白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许若晴心里一跳,抬头看着他,只听到龙怀玉缓缓道:“假如我没有提及要上门求亲一事,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我很少有朋友!”这是许若晴的回答。
很少有,并不表示没有,那么她心里在的朋友又是谁呢?能做她的朋友,需要什么样的条件?龙怀玉很想知道。显然这个答案不怎么令人满意,龙怀玉不死心,“那我再问你,假若我不是个残废之人,你会不会答应我?”
许若晴的声音一直很平淡,几乎没什么起伏,就象她常年不波动的心情。
“爱情应该与这些无关,而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想只有找到这种感觉,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爱情,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龙怀玉呆了呆,怔怔地望着许若晴,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冰山女神眼里,并不是没有爱情,而是没有人能达到她要求的高度。
龙怀玉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自己要成为天底下那个最高最大的男人,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