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扣了,但是你们别声张,行吗?”
“你可别勉强,我跟欢子都是认错认罚的,一点怨言也没有。”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好吧,那这件事我去跟欢子说,毕竟是我连累了他。”
“行。”
“那我走了。”
“等等,你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事儿了,咱们争取一次性说完。”
“别的事儿?没了吧。”
“真没了?”
“没了。”
“行,那您慢走。”
“记得晚上我请假了哈,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去店里盯会儿。”
“行,我一定去。”
“那我走了。”
“不送。”
财哥终于出了屋,孙志盯着门口看了几分钟,确定财哥没有再次返回之后,长长吁了口气。
“哎,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似的?算了,先陪晓雪去医院要紧,得赶紧走,不然这大哥再回来就麻烦了。”
说罢,连泡好的方便面都来不及吃,逃命似的窜了。
...
孙志出发去接钟晓雪了。
财哥则大摇大摆的回了屋。
李欢和董倩倩已经去店里了,张二狗刚把早饭买回来。
“老刘,给你买了点包子和豆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哟,这么勤快,难得呀,谢谢啦,多少钱我给你。”
“哎呀,都自己人什么钱不钱的,随便吃就是了,老刘,我看你刚才去孙志屋里了,你跟他说什么了?有没有替我求求情啊?”
“废话,不给你求情我大早上跑他那边去干什么?找骂啊?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吗?”
“是啊,我刚才从门缝里看见他火急火燎的走了,估计是还在生气呢,老刘啊,真是太感谢你了,真没想到你对我的事儿这么上心,那孙志是怎么说的?我是不是不用走了?”
“哎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没想到我对你的事儿这么上心?我都答应你了,当然得给你办了,听你这意思好像说我多么不靠谱一样。”
“口误,口误,我就知道你最靠谱了。”
“这还像句人话。”
“那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唉,孙志很生气啊,让我催你赶紧搬走,最好今天就搬。”
“啊,怎么会这样呢。”
“你说呢?你还好意思问?”
“唉,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那你是怎么说的啊老刘,你得帮我劝一劝啊。”
“我当然替你劝了,说的我是口干舌燥啊,嗓子都快哑了。”
“那孙志又是怎么说的?”
“他说啊...他说这件事实在太恶劣了,没有回旋的余地,让我别劝了,不然多罚我一个月的工资。”
“别啊,老刘我真不想走,我...”
“你急什么?我是那么不仗义的人嘛?为了一个月的工资就不敢开口了?不可能嘛,我当然是冒着被多扣工资的风险又替你求情了,我说你是无心之失,年纪大了一时糊涂而已,还说人都有老的时候,让他换位思考一下....”
财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总之就是一句话,他已经把能说的全都说了。
张二狗激动的攥住了他的手。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老刘,那,那孙志又是怎么说的?”
“他...他说再考虑考虑,我看这回有戏。”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哎呀,真是太好了,老刘啊老刘,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这样,我在那五千五百块钱的基础上再给你加一千,不,加一千五,给你凑个七千。”
财哥连连摆手拒绝。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你欠我的钱,我不要了。”
张二狗听了一愣。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不要了?”
“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要了,都是自己人,谈钱伤感情嘛。”
问题来了,财哥这种财迷为什么会突然放弃这七千块钱呢?
很简单,完全不是出于厚道,而是担心有朝一日被孙志知道了他“趁火打劫”的行径后会加倍罚回来。
更主要的是,他找到了新的“勒索对象。”
这个人就是李欢。
勒索天师可能会招来孙志的惩罚,但勒索李欢就不会有这种后果。
勒索天师稍微有点“不厚道”,勒索李欢则是“理直气壮”。
就算被孙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因为他俩从来都是“相爱相杀”的,孙志懒得管。
张二狗对财哥的小算盘毫不知情,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
“老刘,老刘啊,患难见真情,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