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墨脑袋一偏就轻易躲过了砸来的笔筒,见曲月儿还要拿砚台砸来,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拔腿朝二楼跑去。
“咣当!”
砚台砸在墙上碎片四射,可见曲月儿有多恨吕小墨。
哒哒哒……
吕小墨的速度那可是势如脱兔,转眼间到了楼梯拐弯处。可是,曲月儿的速度也不慢,不知为啥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蹑影追风般紧随其后,可能被吕小墨气疯了吧?
吕小墨侧目一看,不由得心惊,这小妮子速度好快,如果被抓住的话,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一股凉气直蹿脑门,脚下速度又加快几分。
一眨眼的功夫,吕小墨已经到了二楼大厅,打量一眼,只见十几个身材伛偻,白发鬓鬓的老头在那里谈天论地,不时的发出儒雅的笑声。
吕小墨二话不说朝他们身后蹿去。
十几个老者见一个小伙子神情严峻的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孩,嚷着、嚎着要杀了他。
一眨眼的功夫,年轻人已经跑到了他们的后面,而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曲正天的孙女曲月儿,她可是曲正天的掌上明珠,每次会面都带着她,那里认不出来。
“月儿,干什么呢?如此追一个男孩,冒冒失失,成何体统。”一个老者打趣道。
“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曲月儿急忙刹住身形,弯身掐腰,大口喘气。
“你看你这孩子,跑的满头大汗,跑这么快干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追男朋友。”一老者背着手乐呵呵道,接着看了一眼身后吕小墨,意味深长道“是不是这年轻人惹你生气了。”
“陆伯伯……您又取笑我。”曲月儿娇羞中带有哀怨,被人误以为猜破心思的小姑娘。
“嘿嘿……”吕小墨咧嘴傻笑。
曲月儿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瞪了一眼吕小墨,接着整理一下仪容仪表,行了一个礼,“陆伯伯好。”接着面向另一位说话的老者,“苏伯伯好,各位伯伯好。”
陆伯伯名叫陆远山,是曲正天最密切的好友,商君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顶级画师,在大写意方面更是取得无人能及的成就。
而苏伯伯名为苏成烟,在画画方面也有非凡的造诣,性格随和,儒人雅士一枚。
苏成烟笑道“月儿,怎么这么无礼,和一个男孩追逐打闹,也不怕我们这些老家伙笑话你,哈哈……”
曲月儿整了大红脸,俏脸一红,呢喃道“苏伯伯,你怎么老是取笑我。”接着看向吕小墨咬牙切齿道“他就是个混蛋!”
“哦”苏成烟捋着胡须来了兴趣,“他怎么混蛋了?”
“他照着我的样子画了一张画。”曲月儿气急败坏道。
苏成烟瞅了吕小墨一眼,然后看着曲月儿问道“不就是一张画吗?生什么气。”
吕小墨抢在曲月儿前面道“我辛辛苦苦给她画了一张画,不领情也就罢了,还非要和我玩命,我冤枉啊。”
苏成烟乐呵呵道“月儿,这就是你不对了,他好歹辛苦为你画了一张画,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
“苏伯伯,你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曲月儿语气愤怒,想起画中的自己,不由得害羞,模样甚是娇羞可人。
苏成烟饶有兴趣道“他画的是什么?难道把你画的十分丑陋?”
吕小墨躲在苏成烟身后,探出脑袋,笑嘻嘻道“才不是呢,我可是画坛大师,把她画的宛若天仙。”
“你……无耻!”曲月儿气结,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苏成烟转过身来,诧异道“哦,小伙子,你也会画画,刚才你画的什么令我们家月儿这么生气?”
曲月儿火冒三丈,爆了粗口,“他会个屁!”
吕小墨狡黠一笑,看着曲月儿不怀好意,扯着嗓音道“我……刚才……”
“你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曲月儿立马打断他的话,害怕这王八蛋把果体的事情说出来。
吕小墨装作无辜,“这位老伯,你给我评评理,我辛苦一场也就罢了。”接着指向曲月儿指责道“她还非要杀了我,你说我冤不冤。”然后作委屈的样子,“我恐怕比窦娥还冤。”
“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实在是无法判断你们谁是谁非,这里这么多人,你们在这么吵吵闹闹也不合适,这样吧,你们两个谁也不许闹。”苏成烟背着手主持公道。
“哼,我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曲月儿噘嘴把脑袋扭向一边,嫣然一副小女孩生气神态,我见犹怜,媚态尽显,果然是个妖精、尤物。
吕小墨心中一禀,差点看直眼,接着唉声叹气道“我好心好意给她画一张美的不能行的画,她不但不领情,还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位小友,难道你也是个画师?”苏成烟看着吕小墨道。
吕小墨背着手走动几步,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画师,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特级画师。”
十几个老者闻言一震,知道来曲正天画室的人都非凡人,难道他年纪轻轻已经成为特级画师不成?
吕小墨见大家心切的眼神,感觉很有面子,吧嗒着嘴巴,夸夸其谈道“天上飞鸟,地上走兽,海里游鱼,风景,人物……所有的画,我无所不通,无所不能……”
哦,碰见高手啦。
陆远山放下大师的架子,虚心问道“小友可擅长大写意?不如我们切磋一番。”
“大写意,大写意,好说,好说。”吕小墨背着手看向他笑道。
陆远山只要见人会写意画,总要和人论论高低,比出个输赢。
“不如我们比试一下。”陆远山摩拳擦掌道。
吕小墨疑惑道“大写意是什么东东?”
???
尼玛,连大写意都不知道是什么?你还一本正经装作高人的模样,真是气煞我也。
“噗嗤”曲月儿笑了出来,说道“各位伯伯,你们别信他的话,他就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人。”
十几个老者闻言,以为吕小墨是个爱吹牛的小子,脸都快气绿了。
一老者问道“小友,你学了几年画?”
“两年。”
“你在哪个画廊展览过你的作品。”
“没展览过。”
“你可曾有成名作在哪个网站报道过。”
“没有。”
切!
十几位老者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不再搭理“信口开河”的吕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