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儿彻底惊呆了,虽然她看不懂,但是从大家吃惊的表情中,可以得知吕小墨是个非常厉害的画师。
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大老粗,会点医术,还是个厨子,想不到他对于作画这种高雅的艺术,也是造诣不凡。
吕小墨的形象瞬间高大威猛起来,她梦想中的白马王子不就是这样吗?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宋才潘面……
总之一句话,大丈夫当如是!
曲月儿情窦初开,俏脸逐渐染起一抹红晕,往脑门上一拍,“呸,曲月儿呀,你羞不羞?胡思乱想什么?他分明就是个色痞子,就算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又怎么能看上他。”
在曲月儿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幅画已经蔚然成形。
曲月儿偷瞄饿吕小墨一眼,身材高大,体型匀称,精雕玉琢的脸蛋洒满了阳光,浓眉大眼……这不就是梦中的白马王子吗?
砰砰砰……
怦然心动,芳心暗许,一颗少女的心彻底被撩动起来。
然而,一群老头则围着这幅画啧啧称奇。
这幅画虽然和陆远山画的一样,但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和这幅画一比,简直是黯然失色,索然无味。
这幅画添加了雨雾朦胧之景,让整幅画面变的鲜活起来,似乎要呼之欲出。笔致放逸,气势豪迈,景色高古,山腰间以留白形式表现缥缈不定的云彩,山脚则写平缓坡地,以衬托华山的“高耸云端、壁立千仞、奇峭无伦”的“伟丈夫”气概来。
“呀,这画有青藤老人,徐渭的遗风。”一人讶然失色道。
徐渭与解缙、杨慎并称明代三才子,徐渭更是中国泼墨大写意画派的创始人,青藤画派之鼻祖。
一人捋着胡须表示赞同,“不错,确实有有青藤老人的遗风。”
陆远山看着向小墨神情激动道“大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都是毛毛雨了,小意思。”吕小墨搬来一把椅子,在众人面前坐了下来,感受众人的膜拜,翘起二郎腿嘚瑟道。
“我有个我请之情,还望大师成全。”陆远山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脖子说道。
“你说。”吕小墨显然非常高兴。
“我……能不能把这画带回家欣赏两天。”路远山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
吕小墨一摆手随意道“行,随便你了。”
“啊……真的吗?我不会是做梦吧。”路远山激动的嘴角打颤。
呃!
这是要打劫!
“不行,你想带走,我还想带走欣赏呢?”然后看向吕小墨,低头恳求道“大师,你看,不如让俺先带回家欣赏欣赏。”一人疾呼道。
“不行,不行,大师你先让俺带回去……”一人急忙把前者挤向一边,着急道。
“不行,先让我带回家把玩两天。”
……
一时间,众人你争我抢,吵得脸红脖粗,不可开交。
“谁带回家,有你们自己决定。”吕小墨见大家各不相让,也懒得管他们的事,淡淡道。
这一下,彻底炸开了锅。
一老者跳将出来,提议道“我们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解决?”
“好!”
“就这样办,这样最公平。”
接着他们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起来。
曲月儿走到吕小墨身旁,看着摩拳擦掌的伯伯们,诧异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吕小墨也是不明所以,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开始吧。”众老者大喝一声,陡然而动,眨眼间,已经打成了一团,场面混乱不堪。
吕小墨和曲月儿吓了一跳,眼睛差点瞪出来,尼玛,不愧为原始的方法,这么野蛮!
“哎哟,你敢打我的眼,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哎呦,我的胳膊快断了!”
……
众人打的不可开交之际,曲正天从曲月儿身后冒了出来,看着混乱的场面,不忧反喜,眼睛一亮。
“他们这么疯狂,一定是抢什么宝贝。”
曲月儿一听是她的爷爷,拉着他的胳膊焦虑道“爷爷,你赶快去劝劝他们呀,为了一幅画,打成这个样,不值呀。”
“画?什么画?”曲正天两眼射出两道精光,低头问曲月儿。
曲月儿一指离她不远处画作,“就是那张吕小墨画的画。”
曲正天看向吕小墨,双眼闪烁着光芒道“年轻人,你实在是给我的惊喜太大了,想不到你还会画画。”
不等吕小墨回话,他撒腿跑向画,低头一看,“怪不得这帮老家伙大大出手,原来是争夺无价墨宝。”
曲正天看了一眼场面混乱的众人,一咬牙,一个箭步也冲了上去,“和我抢宝贝,门都没有。”
“爷爷,你刚大病初愈,不能去呀。”曲月儿急忙大喊。
但是为时已晚,曲正天已经参加了战斗,不过,他刚冲过去,就被一拳打在脸上,捶了出来。
曲正天踉跄后退,被赶上来的曲月儿扶住,“爷爷,你没事吧?”
曲正天捂着自己的右眼,面露苦色,把手挪开,右眼嫣然已经变成了熊猫眼。
曲月儿拉着他的手死死不放,“爷爷,你这刚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为了一幅画不值当啊。”
“屁!什么不值当,这幅画可是价值连城,而且有价无市。”曲正天眼睛一瞪,着急道,“你快放开我,不然话,就被这帮老家伙抢去了。”
“什么?价值连城!”曲月儿瞪大眼睛,呆萌可爱。
“关键的问题是有钱也买不到。”曲正天道。
“我滴个乖乖。”曲月儿彻底震惊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吕小墨,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答案。
“不要崇拜哥,哥不过是个凡人。”吕小墨仰着头颅骄傲道。
感觉曲正天又要冲上去,曲月儿还是劝道“爷爷,你不能过去呀,你想想,你刚大病初愈,他们又没生病,你岂不太吃亏啦。”
曲正天脑袋飞速旋转,孙女说的话不无道理,他过去除了挨揍,还是被挨揍。
陡然,他眼睛一亮,对着扭打成一团的十几个老者,大声喝道“统统给我住手,这幅画是我的,你们不用争抢了。”
嘶!
刚才还混乱不堪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如静谧的夜晚,落针可闻。
“为什么?”一人生气道。
曲正天甩开曲月儿的手,板着脸,背着手走了两步,然后看向众人理所当然道“因为这是我孙女婿画的画,不属于我,还能属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