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马长嘶,想要挣脱,但是怎奈何猛士太多,死死地抓住白马的腿,让它一动不能动。
接着,范蠡被一名士兵从白马的身上给拖了下来。
接着,这军营里牵出五匹马来。然后那些士兵们各自动手,用绳索将范蠡的脖子、手、脚,牵出五根绳索绑在五匹马的身上。
“你们干什么?造反吗?岂有此理,放开我!”范蠡大吼大叫,可那些士兵一个个眼睛发红,根本就不听他的。
在他吼叫之间,甚至已经将五根绳子给绑好了!
待乐毅一声令下,有五个士兵骑上那五匹马,用绳子狠狠地鞭策!
战马长嘶,撒腿便跑。五匹马朝五个方向狂奔,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只见那五匹马的中央,爆起一团血花。
堂堂名士,千古留名的范蠡被撕成了五瓣!
这一幕,乐毅捂住了西施的眼睛,没让她去看。同时,他暗中传音,让这些士兵统统滚蛋!
那些被他控制的士兵听到命令,二话没有,立刻撤走,向远方去了。
不消片刻,这里已经冷冷清清了。
空旷地草地上,残留着血迹,只有这些血迹证明着范蠡已经被杀了,五马分尸,五瓣尸体也被奔马给拖走了。
乐毅长叹一口气,然后放开了捂住西施的那只手。
西施睁开眼来,朝那空地一看,看到鲜血淋漓,又看到周围人去无影,她浑身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
乐毅轻轻拍了拍她,说道:“别怕,没事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西施转过身来,一脸惊恐地问。她虽然没看到范蠡被分尸的那一幕,但却知道那个结果。
刚才那些士兵明明是冲他们俩来的,可为何突然地又改变矛头去针对范蠡了?
乐毅看得出来,其实在西施的心底,还是很敬重范蠡的,所以范蠡死了,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波澜。
不过,这也让乐毅暗呼侥幸,若非是他动用了暗中手段,恐怕他真的就要给西施留下坏的印象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能这些士兵长期被他折磨训练,已经不堪重负,所以想要反抗吧。”乐毅找了个借口说道。
“是……这样吗?”
“你认为呢?像范蠡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真正的有几个人敬重他?服他?这些士兵造反,恐怕也是早晚的事。”乐毅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改变话题道:“别管他了,他有这个下场,跟我们全无关系,都是他自找的。我们应该先去解救你的父母才是。”
“嗯!”想起父母,西施果然一下就将范蠡的事给抛开一边了。心里也告诉自己,没错,范蠡有这个下场是他自找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二人来到军营后面,这里有一个简易的木头做的牢房,西施的父母果然是被关在其中。
西施的父亲,在昏睡中,他的右手包扎了一层又一层。她的母亲则在哭泣着。
当西施过来,乐毅拿着长剑,就将木牢给劈开了。
接下来的事,自然就是西施跟母亲哭成一团,然后检查父亲的伤势。
乐毅好人做到底,替她父亲止血,上了一些珍贵的药,重新包扎了起来。之后,又将他们一家给送了回去。
经这一事,西施全家都对乐毅感恩戴德,对此,乐毅却很不习惯。他心里在想着,范蠡已经被自己给杀了,没了范蠡,那个卧薪尝胆的勾践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能够回来了。
这个大变故,给另外一条历史线,绝对造成了巨大的变化。
但这对乐毅而言,是没所谓的,因为他所在的那个历史线,早就已经发生过这件事了。
送西施一家回家后,他推掉了西施一家的挽留,再次跟他们告辞,准备回去了。
然而这一次,西施却跟出来了,一直跟到了村子口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乐毅笑着对她说:“别送了,回去吧。”
西施俏脸绯红,扭捏半晌,抬起头来:“乐公子……你……你若不嫌弃,可……可带夷光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