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仙代表滨海月海湾集团,参与了木棉路商业用地投标。
标书是通过景湖楚氏的标书稍作修改而来的,本来如此巨大的项目,评标委员会要在两周以后公布结果。
可是这次非常特殊,黑水仙手里的标书太卓越了,远远超过了其他参与竞标的十家公司,而且月海湾集团在滨海的影响力也在那里摆着,仅仅是两天后,评标委员会就面向大家宣布,月海湾集团中标。
月海湾集团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木棉路那块地,接下来就是巨额投资搞建设了。
上官玉清从小就对宏伟建筑物有种崇拜,未来的日子里,想必儿时的梦想会变成现实,可月海湾集团会因此付出何种代价,着实是难以预料。
又是一个晚上,海景别墅灯火璀璨,楚清扬、柳凤舞、狄妮娅、鲁剑辰,一边打麻将一边聊天。
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人,但搞得很小,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在牌局上,而是在聊未来一段时间有可能出现的局面。柳凤舞打出了一张三万,轻叹道:“月海湾集团中标了,用的是景湖楚氏的标书,可开庆功会,却没请我们过去热闹一下。也许我们不会去,可他们起码要有点诚意。看得出来,上官父女对景湖楚氏,还是
充满了敌视啊。”
楚清扬扔出了一张东风,笑道:“他们尽管去敌视,反正月海湾集团旗下的餐饮行当,归景湖楚氏了。”“没错,月海湾集团中标那一刻起,双方的合同就生效了,合同里写的很清楚,违约方,要按照合同金额两倍赔偿,而且经过了公证处的公证,假如上官父女要违约,他们将承受非常惨重的损失。”柳凤舞
道。
而此时,上官别墅,上官父女在书房谈的也是这个问题。
木棉路那块地拿下了,可是,他们却又不是很想把月海湾集团旗下的餐饮行当卖给景湖楚氏了。
原因很简单,上官玉清靠餐饮生意起家,从一家大酒楼的老板,变成了餐饮公司的老板,又慢慢变成了月海湾集团的大老板,这么多年的坎坷辛酸,可想而知。
卖掉了月海湾餐饮公司,对他而言,就像是卖掉了自己的孩子。
看到父亲额头沟壑加深了几分,双眼又有几分浑浊,黑水仙心里很不是滋味:“爸,如果你实在是舍不得,那我们毁约算了,反正木棉路那块地已经到手了。”
“我的宝贝女儿,你这风格,可比我年轻时狠辣多了,合同涉及金额60亿,说毁约就毁约?”上官玉清焦虑道。
“要不然呢?让景湖楚氏顺心,总不如让我的父亲你顺心为好。”上官雨恋道。
“雨恋,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你永远是父亲的骄傲,可我们不能违约,不是赔不起六十个亿,而是,跟景湖楚氏打交道,滨海月海湾集团必须站得稳,霸道可以,可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
上官玉清苦笑一声,又道,“说出了这些话,并不是父亲我的道德水准有多高,而是,这次如果站得不够稳,手舞足蹈也好,摔了跟头也好,那么日后,全世界都不敢再和滨海月海湾集团做生意了。”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都想到了,可你舍不得,到底该怎么办?”上官雨恋道。“明日清晨,你不是执意要跟楚清扬打一场吗?开打之前,你不如跟他来个赌注,假如你胜出,那就让景湖楚氏把木棉路那家月海湾大酒楼给我留下,那是我上官玉清发迹的第一家大酒楼,没有月海湾1号
酒楼,就没有今天的上官玉清和月海湾集团。”
上官玉清话语十分的凝重,话语里也流露出了他对滨海木棉路的情感。
每年到了木棉花的花期,木棉路两旁一棵棵木棉树,连成了伟岸的红色绸缎。树有多高,那木棉花组成的红色绸缎飞得就有多高。
每逢这个时节,上官玉清和上官雨恋,都会陪着失忆的兰紫罗,去木棉路走一走,聊起过去的事,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可如果我输了呢?通过几天前那个清晨的观察,我的确发现,楚清扬不是我的对手。可凡事都有个万一,假如那小子超常发挥打败了我,上官家该付出何种代价?”上官雨恋道。
“既然我们想拿回木棉路的月海湾1号大酒楼,那么,你输了的话,必然要付出同等价值的代价,上官家出两个亿!”上官玉清道。
赌注两个亿的对决,堪称超级高手间的豪赌了。
黑水仙心理素质出众,可还没开打,她已然是心惊肉跳了。可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上官父女暂且没有去多想,那就是,人家景湖楚少瞧不瞧得上两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