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叮咚，清越却有些低沉。
施阳推开了酒店的门，立马就在里面感觉到了一股完全不同于外面那种冷清的热烈。
灼热的气浪，伴随着昏暗摇曳的灯光，突然让他有种走到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意外吗？”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循声回头，施阳便看到了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
和在舞池中央犹如僵尸一样摇晃着身体的那些，完全不同。
是那种清纯的扮相，但眼里那勾魂摄魄的妩媚，却又是那么明显。
说着话，她把手里的酒杯往施阳面前一送。
“以前没见过你，既然是新朋友，那这杯我请！”
施阳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其实他还真没怎么来过这样的地方。
“多谢。不够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忌酒。”
施阳说着，在自己拿疤痕斑斓的脸上抹了一把，随后把酒递了回去。
女人并没有问他这些伤势怎么来的，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嫌弃。
自然，她也没有伸手去接那只酒杯。
“把女孩子送出去的酒再还回去，可不是绅士所为。”
“我也从没说过，我是什么绅士！”
“好吧，那既然你不喝酒，那来这儿干什么？”
女子抱着胳膊，脸上莫名多了一抹隐晦的戒备。
闻言，施阳稍稍一愣，但迅速回过神来。
微微一笑，他伸手在吧台上一敲，和里面的酒保道：“一杯威士忌！”
酒保还有些奇怪，暗道：你不是说你不喝酒吗？
但他还是把威士忌递到了施阳面前。
施阳并没有去动，立马就伸手推到了身边那女子面前：“这杯我请！”
这一次，换成女子有些发怔了。
但很快，她就咧嘴笑了出来，同时晃了晃酒杯。
“你该不会是打算把我灌醉吧?”
“事实上，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这儿的老板。既然你是这里的‘老人’，那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吧？”
“小弟弟，你不知道对一个女孩子说老，是大忌吗？”
“是我口误，姐姐莫怪。”
“看你嘴甜的份上，这次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你打听聂九爷干嘛？”
“聂九爷？”施阳故作不懂。
“他可是咱们锻城的大人物，九乃数之极，这是坊间对他的尊称。”
施阳闻言，这才做出一副恍然状。
女子这时闪了闪眼神，低声道：“他的事儿，差不多的大家都知道。你……”
“不瞒姐姐，小弟不是本地人！”
“那你打听他干什么？”
“听说九爷消息灵通，所以有点事请想要请教。”
“谁告诉你他消息灵通的？”
“难道不是大家都知道吗？”
“呵呵！”女子却突然笑了，在施阳还有些发楞的时候，突然俯首凑了上来，“虽然伤疤遮掩，不过看得出来，你年纪不大。听说最近城里来了一波学生兵，你是吗？”
“姐姐还真是好眼力！”
施阳原打算仗着伤疤略作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