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云也顾不上心疼儿子,跑过去坐到闺女身边,抓着她的手问道:“女儿啊,怎么了这是?不是说今天要跟宽少在一起么?咋这么早就回来啦。”
面对母亲的问题,姚泉恍若未闻,继续发呆。
姚长林毕竟是一家之主,情绪掌控力极强,女儿的情况虽然看上去更加的恶劣,但短时间应该无法从她的嘴里问出原因所在。
倒是儿子,虽然怂成了鹌鹑,可理智还在,从他的嘴里应该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到底怎么回事,说!”
姚泉战战兢兢的说道:“王小飞来了。”
这个名字就如同有魔力一般,说出来之后就让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
打破这个寂静的是姚冰的哭声。
她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差点没把坐在她身边的丁若云给吓背过气去。
姚长林深吸一口气:“不过一个王小飞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个卵样子?他在香江都拿我们没办法,在大马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姚泉说道:“没有这么简单啊爸爸,王小飞今天去了慧娴雅叙,本来一开始差点被警察带走,连北堂明都没能保下他。可是后来迟瑞来了,直接把王小飞带去了办公室。一般人谁能去迟瑞的办公室啊,连爸爸你都没有去过吧。”
姚长林略有些尴尬,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吧,没想到这小子狗屎运这么好,连迟瑞……等等,迟瑞,长空!”
姚泉咽了咽口水,默默点头。
“原来如此。”姚长林说:“长空,你好好的当你的酒鬼不好么?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站出来跟我作对。”
丁若云跟着姚长林这些年,该知道的事儿一件不全知道,自然也知道姚长空与迟瑞的关系,顿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也顾不上依旧在嚎啕大哭的女儿,站起来说:“长林,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姚长林说道:“当年的遗嘱,北堂光耀手中有一份,邓舱律师有种有一份,雯瑾的那一份在我手中。之前我已经去找过邓舱的儿子邓杰,他说遗嘱已经被人抢走了。至于是谁抢走了,他不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呢?长林,这家伙没说实话啊。要我说直接吊起来打一顿他就老实了。”丁若云杀气腾腾的说道。
“愚蠢。”姚长林呵斥道:“你以为这里是香江吗?这里是大马,是吉隆,不是咱们的地盘,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万事都得谨慎才行。北堂光耀的寿诞两天后就要举行了,在此之前决不能出任何纰漏。等到寿诞的时候,我会找机会跟北堂光耀聊聊,若是能拿到他手中的那份遗嘱最好,若是拿不到,也必须保证那份遗嘱不能落在那个小杂种的手中。”
丁若云说:“万一北堂家那个老不死的不肯配合,怎么办?他跟你家老头可是生死之交,据我了解姚定坤死之前曾经见过北堂光耀,俩老东西说不定私下达成了某种协定。”
姚长林冷着一张脸说道:“说话放尊重点,什么叫老不死的,那是我爹!”
“行行行,你爹你爹,我公公,行了吧?真是矫情。现在是计较这些称呼的时候吗?还不好好想想怎么应付那个小杂种。迟瑞在大马势力巨大,姚长空把王小飞介绍给他认识,一定不怀好意,说不定他还在怀疑当年那件事儿……”
姚长林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许在我面前提起当年的事儿,你是把老子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丁若云本就是个泼辣性格,若是换了其他事儿挨揍,她肯定会当场打回去,可是因为这件事儿挨打,她也只能默默忍受,不敢造次。
“行了,都下去吧,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解决眼下的难题。”姚长林坐了下去,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脸疲倦。
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姚泉的哭声给吸引了。
“怎么还在哭,到底发生什么了?”姚长林很是狂躁的说道,“能不能让她闭嘴。”
丁若云赶忙走过去,低声安慰道:“乖女,到底怎么了嘛?你要说出来,妈妈才能帮你啊。”
姚泉抽抽搭搭的说道:“我被甩了……”
“啥?”丁若云蹭一下又站起来:“怎么回事?你跟宽少不是相处的好好的么?怎么就分手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要不要让你爸出面去跟迟瑞谈谈,好端端的分什么手啊。”
姚长林也有些紧张,毕竟女儿与迟宽的关系是他非常看重的,姚家这些年的重心都在香江那边,在大马没什么根基。但若是女儿能与迟宽结婚,那就等于结下了一个超强的亲家。这样姚长林也可以顺势把姚家的产业往大马这边发展。
香江的竞争越发的激烈,再加上这样那样的事件,导致企业发展起来越发的困难,姚长林要转移家族产业的重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但偏偏就是在这么一个重要的节骨眼上,女儿竟然被迟宽甩了?
这可比王小飞来大马更让姚长林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