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小飞对越家发难之后,为了度过这个劫难,越家做出了很多让步,也牺牲了很多利益,可以说一夜之间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越家子弟,现在出门都得夹紧尾巴做人,哪怕是被平日里各种恭维自己的人呵斥奚落,也得陪着笑脸,不敢轻易造次。
毕竟现在京城很多家族,都憋着劲准备落井下石。
越小楼心力交瘁之下,干脆就一直在医院住着,同时他一直住院,也能稍微的博得一些好感,终究是做出了贡献的人,在别人住院的时候下手,终究显得不太厚道。
但越家终究是需要有人站出来的,除了越轩之外,其他人也不敢站出来承受这份压力。
越轩算是在越家所有人的期待中,走上了家主这个位置。
当然,这只是家族内部的认知,对外越家人从来不会承认越轩的地位。
道理也很简单,他只是一个私生子。
让一个私生子在公开场合担当越家的掌权者,越家这群人感觉丢不起那个人。
越轩完全不在乎这些,他做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成为越家的掌控者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儿要做,越家人怎么看他,他不感兴趣。
这一日,越轩来到了蓉城。
他要见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川省的大公子,裴文珏。
“越公子,稀客啊。”裴文珏在一间清幽的茶社与越轩见面,双方一见面,就先给对方来了个拥抱。
他俩在国外曾经做过两年的同学,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后来越轩主动退学,俩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越轩拍拍裴文珏的后背,说:“还没有恭喜你,成为了大公子,怎么样?感觉如何。”
“也就那么回事。”裴文珏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子的性格,我也就敢小打小闹,稍微做的过激点,我家老子就会直接用凳子抽我。”
“这么狠。”
“他呀,把清誉看的比什么都重。”
“是个好官。”
“但不是个好爹。”
越轩笑了笑:“话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你现在的日子过得也挺不错嘛。”
“那里不错,我特么都快要穷死了好吗?”裴文珏说:“之前想要对古董行业动手,结果你猜怎么地?偏偏撞上了王小飞那个煞神,搞得我之前的布局都白瞎了。现在王家的人也来到了蓉城,本来就不大的古董市场,我还得跟王家均分,你是不知道我心里那个滋味哟,别提了。”
越轩说:“古董市场有什么好玩的,你好歹也是大公子,目光能不能放的稍微长远一点?”
裴文珏说:“哟,听你这意思,这是要带我发财了?”
“既然是兄弟,有发财的机会当然要共享。”越轩说。
裴文珏来了兴趣:“具体说一说,究竟是什么买卖?”
“赌坊。”越轩说。
裴文珏脸色顿时一变,片刻之后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这要是让我老子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放心,这种事儿当然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越轩说:“你只用露个脸,剩下的事儿我来办。”
“露个脸?这不是狐假虎威么?”裴文珏还是有些犹豫。
越轩说:“小财靠运,大财靠命。你有这么好的命,若是不用岂不是浪费?再说了,这个圈子的运作方式你又不是不懂。那些人敢把这种事儿拿到你老子面前说么?他们不敢,你往那一坐就是个定海神针,谁也不敢造次。”
裴文珏其实已经有些心动了。
奢华的日子过习惯了,稍微平常一点他就各种不爽。到了川省之后,他老子对他的管束也是越发的严格,很多事儿都不让他做,收入平白无故就少了一大截。再加上现在这些方面抓得很严,就算裴文珏想要借着自己老子的名号搞事情,动不动就会有人去举报,搞得裴文珏很是被动。
古玩的买卖算是他老子默许,毕竟也得给裴文珏一个赚钱的渠道,否则这家伙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怕是会做出一些不可收拾的事儿来。
然而古玩市场的水太深,就算裴文珏顶着个川省大公子的名头也不好用,这个行业就算是最资深的鉴定师也有打眼的时候,何况近些年造假的水平越来越高,很多赝品甚至比真迹还要牛逼,完全无法分辨出来。
再加上得罪了王小飞,蓉城的古玩市场又被王家占据了一分部,搞得裴文珏甚是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越轩提到了赌坊,裴文珏说不心动那是假的,赌坊才是正儿八经的暴利,大一些的赌坊一天收入几百万上千万都不是问题。
但这买卖也具备极大的风险,搞不好就容易把父亲牵连进来,裴文珏还是很清醒的,若是父亲不在现在的位置上,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刻裴文珏的心,就如同在平底锅上油炸的牛排,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很快就煎得两面焦黄,肉香四溢。
不过裴文珏的心可不会释放出肉香,只有被油炸的痛。
越轩看出了裴文珏的犹豫,说:“不用着急回答我,慢慢考虑。”
裴文珏一声苦笑:“多谢理解。”
“好了,正事谈完,说点别的吧。”越轩说。“你是东道主,不得带我到处玩玩。”
裴文珏笑着说道:“这个没问题,整个蓉城吃喝玩乐的地儿都被我摸的门清儿,你想玩什么,我都满足你。蓉城是个好地方啊,节奏舒适姑娘美丽,天府之国名不虚传呐。”
“你就是图这里的姑娘长得好看吧。”
“那是必须的。”
“那今晚就带我去见识一下蓉城的漂亮妹子呗。”
“越轩,以前没发现你也好这口嘛。”
“人都是会变得,文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