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说。”岑缨道:“姐姐在客厅等你们,我得去洗个澡,一会见。”
“回见。”贝铭说完,拉着顾佳的手走入了别墅。
岑汐穿着睡袍,斜靠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财经类的杂志,显得特别的慵懒怯意,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后也没有抬头,淡淡的说道:“先坐,等我把这一页看完。要喝什么自己拿。”
因为王小飞的关系,贝家与岑家在过去一年中展开了深度的合作,而贝铭与岑家姐妹也成了至交好友,都没把彼此当成外人。
若是换了旁人,岑汐是绝对不会穿着睡袍见面的。
贝铭去拿了两瓶巴黎水过来,拧开其中一瓶的盖子,顺手递给了他媳妇。
这个小细节被岑汐看在眼里,“哎,这大中午的被塞一嘴狗粮,回头我得跟保姆说一声,少做点饭。”
贝铭笑着说:“少来了岑大小姐,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儿?连家都不让我回。”
岑汐合上杂志,从靠垫下面摸出来一个信封,丢到了茶几上:“自己看。”
信封鼓鼓囊囊的,贝铭摸了一下,像是照片一般。
打开信封,果然是照片。
但并不是什么香艳的照片,而是两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在谈话。
谈话的地点出现了多次改变,有时候是酒店,有时候是高尔夫球场,有时候是咖啡厅。
贝铭看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岑汐说:“你媳妇肯定认识。”
贝铭把目光转向了自己老婆。“你认识?”
顾佳看了一眼照片,说:“越轩。”
“越家的人?”贝铭皱起眉头。
顾佳说:“越孤星死了,越博文废了,越家现在主事儿的就是这个越轩。至于另外一个,我不认得。”
贝铭又看向了岑汐:“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直说行吗?”
话音刚刚落下,洗澡完毕的岑缨从楼上走下来,她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比刚见面的时候多了几分可爱乖巧。
“与越轩谈话的那个人,是咱们苏杭的大公子。”岑缨笑吟吟的说道。
贝铭皱眉:“那个大公子?”
岑缨说:“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大公子。”
这里的大公子,自带的可不是六大家族的公子哥,而是与裴文珏一样的大公子。
老爹是苏杭的“大老板”。
“好吧,越轩跟咱们大公子见面,要干嘛?”贝铭将照片放下,耸肩问道。
岑汐说:“你猜猜看。”
贝铭哭笑不得:“岑大小姐,你就别逗我了,到底怎么了嘛。”
岑汐坐起来,表情多了几分严肃,“咱们这位大公子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他一直都很想要插手咱们六大家族的产业,并且以做了些外围的布局,之前莫家、药家两家的产业,都被他收拢归于名下。在咱们完全没有警觉的情况下,这位大公子手中握着的产业,已经能在苏杭排到前五了。”
贝铭也吃了一惊:“这么多?不可能吧。”
“我们都太小瞧这位大公子咯。”岑汐淡淡的说道:“但根据我的调查,这位大公子是典型的好大喜功,急功近利,一些商业上的手段,不太像是他的手笔。所以我猜测他的背后一定有高人相助,前些日子我派出去监视大公子的人拍到了他跟越轩见面的照片,算是解答了我的疑惑。”
贝铭想了想:“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贝公子,居安思危你懂不懂?大公子已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展起来,若是我们再不做出点回应,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能跟咱们叫板了。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身后站着的可是越家。王小飞费尽力气才把越家扳倒,这还没过去多久,他们就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别的地方我不管,苏杭决定不行。”
贝铭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岑汐问道。
“飞少扳倒越家,也就不超过两个月,但咱们大公子做的这些事儿,每个一年半载是绝对不可能的!”贝铭说道。
岑汐也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越轩在一年前就开始布局了?他那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越家会被扳倒?”
岑缨眨了眨眼睛:“不可能吧,越说越玄乎了。”
贝铭看着顾佳:“老婆,你了解这个越轩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佳微微的歪着头想了一会,说:“我只知道他是个私生子,在国外出生长大,去年还是前年才第一次回国,但也几乎没有在公开的场合露面。我们顾家因为跟越家的关系……咳咳,那时候还不错的缘故,所以我在一个私人的宴会上见过他一面。但也只见过一面,那时候的越轩非常的低调,在宴会厅内就跟一个服务员似得,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你们把他形容的那么厉害,我有点不太相信。”
贝铭说:“一个人刻意的低调,减弱存在感,说不定就是在憋着什么坏呢。”
岑汐说:“这个观点我倒是认同。怎么样贝少,咱们也该联手给大公子一点颜色瞧瞧了。否则还真被他看轻,以为苏杭是一片鱼塘,任由他欲取以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