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钰!你离开花家已经多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孙女的份上,那现在又怎能踏进花家一步,学什么不好,偏要学你母亲心高气傲!”花不败怒意尽显。
在场这么多的宾客,无一例外全都是大家族的族长,倘若花钰就这么无视了自己,那他花不败岂不是被别人看了笑话。
这是面子问题,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听到花不败所说,花钰当场露出极为讽刺的笑意。
“呵!我母亲心高气傲?倘若我母亲当真心高气傲的话,又怎会被你辱骂那么多年,又怎会为此患上抑郁症,最后又怎会因此自杀?”
“就因为我母亲出身轻微,你就一直看不起她,昔日的种种,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要不是你这老头对我母亲一辱再辱,那她根本不可能患上抑郁症!”
“都是你害了我母亲!你是杀了她的凶手!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的人!”
这几段话,花钰是直接喊出来的,导致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要不是她极大程度控制了情绪,那恐怕还会冒出泪水。
从很久以前开始,花钰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否则的话一定会有人因此很高兴,生活的残酷教会了她坚强。
纵观全场,如今皆是沉默无言,这是花钰与花不败的家事,旁人根本不好发表意见。
而且以现在的沉重局面,谁发表意见就是故意找不自在,倒不如默默待着看戏,反正与其他人无关。
目光深邃,白荒此刻的情绪无疑是泛起着极大的波动,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花钰出现过负面情绪,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情绪接近崩溃。
直至到了今天白荒才知道,原来花钰是有着这样凄惨的往事,怪不得当初花钰会特别照顾他。
生活的残酷即教会了花钰坚强,同时也教会了花钰善待他人,这是花钰身上最难得的品质。
毫不夸张地说,在极为残酷的环境下,十有八九的人都会变得性格扭曲,但花钰是例外,她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的本心,一直到今天从未消失过。
走上前,白荒伸手抹掉花钰眼角处的泪花,他知道花钰不想哭出来,那么,就由他来为花钰擦拭泪花。
“谢谢。”即便现在的情绪很崩溃,但花钰依旧在向白荒道谢。
“没什么好谢的,我们两个谁跟谁,用不着这么客气。”白荒笑着跟花钰讲,他想让花钰变得开心一些,笑容这玩意总归是能够传染的。
“花钰姐,不介意我对那老头动粗吧?”白荒问着。
“你做什么都行,我先去拿母亲的玉镯,记得在这等我。”花钰看着白荒讲道。
“嗯,去吧,你没回来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白荒当场做下允诺。
点了点头,花钰继续往内厅走去,她知道白荒有办法应对局面,她现在只需要去做自己的事就行。
至于舞台,那就留给白荒发挥吧。
“来人!快来人!”
花不败如今已是暴怒,花钰刚才不但口无遮掩胡言乱语,更是无视自己的存在继续跑向内厅。
像这样的孙女,根本就不配入他花家的门,不要也罢!
数秒后,随着一阵阵脚步声传出,别墅外面立即涌进来一大批保镖,规模不下百人,这差不多已经是花家所有的保镖。
之前堵在门口拦路的保镖并不在其中,怕得根本不敢进来,很多都还没缓过劲。
因此,在场这上百人的保镖,此刻尽皆凶神恶煞,未曾将白荒放在眼里。
白荒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即便是开了外挂,那也不可能以一敌百!
可以瞧见,在这般局面下,不论是花不败也好,还是两侧大家族的族长也罢,统统都是一副嬉笑模样,将白荒视为可悲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