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资格!”
王树新毫无怒色,反而大喜过望,热情地抓着萧逸的手,追问道:“先生,敢问家师是何方神圣?”
“家师无名无姓,就一药王山隐士,不提也罢。”萧逸淡淡道。
“药王?”
王树新一听这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作揖行礼:“师叔在上,受我一拜!”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众人,为之震惊!
王树新乃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主任,在中医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居然给萧逸一个小年轻跪地行礼?
更夸张地是称呼萧逸为师叔?
陈东海、陈颖儿一家人,全都目瞪口呆。
“喂,快起来,我可没有红包给你。”
萧逸将王树新搀扶起来,好奇道:“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岐黄十八针’,让我很惊讶。对了,你为何称我为师叔?”
王树新缓缓站起身来,激动道:“不瞒您说,我的师父,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尧兴华’,他曾在三十年前,受到药王指点,学会了失传已久的‘岐黄十八针’的一点皮毛,因为学艺不精,不敢给师门抹黑,所以自称‘尧一针’。”
“师父行走江湖几十载,虽然已经成为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但从不敢打着药王的名号,但是私底下,却将药王当做恩师一样敬重!”
王树新道来原委。
萧逸点了点头,心中对药王居的前辈恨得牙根痒痒,这厮分明说自己是唯一一个学会岐黄十八针的亲传弟子,怎么自己一出门就碰到了第二个?
萧逸干咳了一声,回过神来,不轻不重地敲打道:“家师早年四海游历,确实指点过几个可造之材,但只是随手点拨,完全没有师徒名分,真正倾囊相授的徒弟,唯我一人而已。所以,我与你算不上是同门,你也不必自谦称呼我为师叔了。”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师父有幸得到药王指点,敬为恩师并不过分。”
王树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激动道:“哈哈,我师父尧一针只学了药王的一点皮毛,就成为了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如今,药王的嫡传弟子出山了,咱们中医界势必要发扬光大了!”
“抱歉,我对发扬中医没有什么兴趣。”
萧逸翻了翻白眼。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陈谷义剧烈咳嗽起来。
“爸,您怎么了?”
陈东海吓了一跳,连道:“王医生,我爸是不是被这小子整坏了?”
“胡说!”
王树新瞪了一眼陈东海:“老爷子能够得到药王传人亲自诊治,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治坏了?”
陈东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王树新居然一转眼就为萧逸说好话了。
“拿痰盂来。”
萧逸看了一眼,嘴角微掀:“老爷子要开始排毒了。”
陈颖儿乖巧地拿来痰盂,递给陈谷义。
陈谷义连连咳嗽,不一会儿便吐出一滩滩乌黑的脏水,恶臭难闻。
陈东海、大姑二姑等人,全都满脸嫌弃地捂着口鼻退到一旁。
唯有陈颖儿端着痰盂,轻轻拍着陈谷义的背部。
五分钟后,陈谷义停止了咳嗽,在陈颖儿的帮助下擦了擦嘴巴,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乐开了花。
“哈哈,小伙子,您真是神医,我排完毒后,感觉呼吸顺畅多了,胸口也不闷了,好了不少!”
陈谷义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冲着萧逸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萧逸微微一笑,将银针取了下来:“哈哈,我算不上什么神医,都是同行衬托得好。我给你开个方子,按照方子抓药吃就行。”
说着,随手写了一个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