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再告诉个小秘密让你乐呵乐呵。”海伦靠近木木耳边,用文件夹挡住耳朵,悄声道:“前段时间沈先生出去应酬,喝高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木木吃过一次亏,再不肯上当,立马反驳:“他在演戏呢,他就算是喝得跟醉虾似地脑子里也能够上演一番纵横捭阖之策。”
木木想起以前他为了将自己骗上手故意装醉唤自己名字的事情就气得脑充0血。
“不至于的,我陪着他出席过这么多次应酬,他每次都很有分寸,绝对不会多喝。可是那天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放开了肝胆喝了起来,最后醉得连路都走不了。我一个女人实在是搬不动他,便叫了沈盛年小沈先生来。可沈先生却醉得迷了眼,拉住小沈先生的手直唤你的名字。”
木木开始脑补沈昂与沈盛年两叔侄手牵手的场景,实在是——太禁忌了。
年上,叔侄,强强,高h。
各种因素都齐全了。
海伦估计也是同人女一枚,因为她接下来的话带着点惋惜:“可第二天沈先生醒了,小沈先生开玩笑说起昨晚被他当成你拥抱牵手的事,沈昂先生二话没说直接就把小沈先生又弄得破产一次。”
确实这个结局对同人女而言不太美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木木好奇。
“好像是上上个星期……对了,是星期三,洪基集团的林副总请我们吃饭。”海伦肯定地道:“那段时间正好你没怎么来公司,所以我还猜想着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沈经理这才借酒浇愁。”
上上个星期三,也就是沈昂撞见木木从陆遇家出来的那天。
他思念她的证据如此确凿,然而木木仍旧不敢相信。
她对沈昂的信任已经如同昨夜大风雨里被吹走的内0裤,了无踪迹。
所以那天的真相,要么就是沈昂没事想在海伦他们面前飙飙闲置已久的演技,要么就是沈昂误以为自己多年之后又被戴绿帽子而异常感伤。
不提也罢。
木木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中午时总是自告奋勇地帮海伦替沈昂订购饭菜。
话说沈昂果真是大吃货一枚,手里的送餐电话多如繁星,且家家都是经典,其中一大半都是主厨的私人电话。换言之,别人要冒着严寒酷暑在餐厅外排队多时,他却只消一个电话就能插队点餐而且还能送货上门。
太腐朽,太堕落,太……令人羡慕嫉妒恨了。
不过遇见了木木,沈昂的舌头好运便走到了头——她给他点的全是辣椒花椒覆满红油的川菜。
辣子鸡,麻辣香锅,水煮鱼,香辣蟹,麻婆豆腐……
而且还吩咐厨师下手一定要重,按照吃下后能让人燃烧那般地放。
从相亲的第一天,木木就知道沈昂害怕吃辣,所以她是故意地要点辣菜给他吃,争取辣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第一次送午饭进入时,沈昂瞅着那红艳艳的一桌菜,眉宇微皱:“木木,你是故意想报复我吗?”
“沈先生,现在是在公司里,我们是上下级关系,请称呼我为林小姐。”木木一本正经地道。
“我亲爱的林小姐,请问你很有兴趣看着我吃川菜吗?”沈昂双手举起,贴于后脑勺,伸个性0感的懒腰。
“是挺想的。”木木是个从不撒谎的好孩子。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遵命好了。”沈昂跨步走到茶几边,端起了饭菜。
他夹起了一块裹着红辣油,洒满花椒与辣椒的辣子鸡,举在木木与自己之间:“能让你开心的事,我都会做。”
说完,他将辣子鸡放进自己那已经多年没有接触过辣味的嘴里。
不知为什么,木木看着那样子,竟有种沈昂在饮鸩酒的意味。
而那鸩酒还是她亲自递上的。
她摇摇头,将自己那多事的同情心给摇散:“沈经理,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请不要把我扯进去。”
“是我自己的选择。”沈昂的嘴角有被辣得红肿的迹象,虽然狼狈,却镇定自若一如以往;“是我自己想让你开心。”
木木恨得牙齿痒痒,这沈昂调戏妇女的功力要不要这么深厚,该不会上辈子是高衙内吧?
看着沈昂大冬天里额头上浸出的细密汗珠,红肿的鼻尖,微涨的双0唇,还有时不时按住胃部的手,木木的心就如同刚撸完的小弟弟,瞬间软了下来。
她也想过就此罢手,然而一想到沈昂曾经对自己的利用,他的谎言与欺骗,还有他将自己弄到身边又百般威胁的无耻事,木木的一颗心又如同看见苍0井0空的小弟弟般,又硬了。
于是乎,每天的中饭晚饭,木木仍旧端着放满辣椒花椒的川菜进入沈昂办公室。
甚至有天还带了小火炉与火锅进去。
那场景,只有用壮观来形容。
就连秦红颜也终于忍不住,问道:“沈昂怎么最近口味变了?”
木木边端着川菜边从她身边走过边道出一句颇有哲理的话:“是人,都会有变得重口味的一天。”
办公室门被推开,沈昂看见了木木以及……她手中的餐盘。
“今天又是什么红色菜?”沈昂关上电脑,起身走向茶几。
那气势,颇有些狼牙山五壮士视死如归的气魄。
“今天不是红色。”木木摆摆手指:“是绿色。”
“哦?”沈昂不太相信木木的把戏会这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