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画室”坐定,老公的脚步声就乐颠颠地跟来了——
不用抬头都能知道,那张脸一定又是皮笑肉不笑,一副嘲讽的样子。
这次画家博友露明来川看我,顺便送我一堆绘画的工具,却只有半小时的时间为我匆匆教学。说实话,我连绘画的握笔都是现学,临走,她却布置给我一堆让人摸头不着脑的作业。恼火的是,每每握笔,都得面对老公那不温不火的挖苦。
他默默地立定在我的桌前,我知道,他每次呆在这里的时间虽然最多不超过三分钟,但给我的压力却远远不止,我会一直为此分心。
我一边屏住呼吸等待那随时都会到来的什么,一边摆出架势,按老师提出的绘画要求,给画分染着色。
画板上的那棵桃树上,已经陆续地绽放出一些有了生命力的花朵。经过几次的分染,那浓艳的大红,在宣纸上浸润出非常好看的嫩嫩的粉色。只是因为手还有些抖,着色有些不均,由深至浅的浓淡明显有些做作。
这时的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我能感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