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中天从早忙到晚,如果晚上电话不多,那就有闲暇招呼他们,否则的话,只能匆匆会面,落个眼熟。
深大门口。
诸月宅坐进车里时,回头看了一眼从校门走出来的冷宛秋,微微笑笑,点头,关上车门。
“陈立……”
大熊介绍着说时,诸月宅轻轻点头。
“见过。”
“没想到。”陈立微笑看着车窗外,冷宛秋的方向。“没想到她的心上人是你。”
诸月宅注视着窗外的冷宛秋,缓缓开口。
“去年花开初会,今年再看无味。本来寻常颜色,只是物是人非。”
大熊不由叹气。
“这么说,你对冷宛秋已经无心了?”
宅子微笑摇头。
“此无味,非彼无味。”
大熊于是不说了。他觉得跟诸月宅很难交流,因为他太过诗情画意,因此让人很难确定他的心情,需要瞎想,而这种瞎想是大熊不喜欢的做的事情。
“去年人多花开好,今年花多人却少。本来因人穷花艺,到头因花失人心。”
陈立悠悠然的念出这么几句。但不是他作的,而是用读心术,偷自诸月宅刚才心念中一闪而过、形成的四句。
诸月宅的表情果然显得有些愕然。
旋即,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遇到知音的惊喜。
“即兴之作,班门弄斧了。”
陈立真心谦虚的说着,因为他就是个贼。
但在大熊和诸月宅听来,是谦逊。
大熊哈哈大笑的开着车。
“当然是即兴之作,去年你没妹子把,今年你把不过来。去年你穷不会泡妞,今年泡的太多恨你的也太多。”
陈立十分无语、又汗颜的开口。
“大哥……不是这么解释……”
“不是才怪!”
大熊毫不惭愧的语气和态度,惹的诸月宅不由笑意挂在了脸上。
“心境化成文字,原本就不能准确描述。闻着会意,诸多理解体会不尽相同,原本也强求不得,统一不得。”
陈立渭然长叹的望着诸月宅。
“是以,古人才有知音之说。”
他们相视,微微一笑。
大熊没好气的扭头打量了眼。
“草,想说对牛弹琴是不是?我说你们俩互相凝视的眼神真的很恶心,像基友!宅子,你到底告诉我句明白话,你对冷宛秋什么想法?她天天明着暗着的希望通过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可搞不懂个你那些诗情画意的想法,求你大发慈悲,给个明白话!”
宅子悠然眺望窗外,缓缓开口。
“无酒说醉,无琴说音美,无人邀饮空杯,无剑无意舞无味,好想没心没肺,无奈时还能无泪。无所谓。”
“无所谓?”大熊额头显出青筋,几欲抓狂,却强自按捺着没有发作。
诸月宅含着沉稳的微笑,轻轻摇头。
他跟诸月宅当然是从小就认识,彼此熟悉,但是,绝谈不上知情知姓。因为大熊自幼就无法跟诸月宅完美的沟通……曾经,大熊多次抓狂冲着诸月宅叫嚷,就犹如此刻——大熊暴跳如雷的破口大骂。
“你丫的神经病是不是?是不是!你就不能干干脆脆的说句明白话吗?老他吗的念诗,我没文化听不懂——我听不懂!”
陈立非常想笑。
诸月宅显然也早习惯了大熊的个姓,对于他的抓狂表现的十分不以为然。
“不需要明白,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不需要明白的时候,说的再明白她也不能明白,我也不能明白。一切顺其自然吧。”
大熊真有一把掐死诸月宅的冲动,可是他忍着。
“当初是你给别的女人写情诗,冷宛秋才跟你分手的吧?就算是误会,也不是她的错。”
“那时……我已说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