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叶容倾疑惑的眼神,君临寒并未回答,只是捏了捏她的手,继续道:“你既然拥有了炎之皇脉,就得担起这份责任!”
炎止行闷闷地说:“这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叶容倾很讨厌这句话,“就算不是你想要的,也得明白什么叫责任!这个东西既然已经放在你身上了,就得担起最起码的责任,第一条就是得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你以为你背后是谁?只有你的父皇吗?还有东炎帝国的百姓!你这么任性的跑出来,要是死了,要是炎之皇脉被抢了,你以为你的百姓会有好日子过吗?”
“我……不就是换个皇帝吗?关百姓什么事?”炎止行无所谓地道。
“你!”
这话听得叶容倾恨不得冲上去就给他一耳瓜子。
“怎么不关百姓的事?东炎帝国不是你们炎家的,是百姓的!炎之皇脉被抢,就会引发战乱,战场上法术不长眼,受到迫害的不还是那些修为低的普通百姓?
不仅仅是战场,一旦国家最高领导层发生意外,底下的臣子还会安安分分?他们不会为了自己的安慰干些迫害百姓的事?
若真改朝换代,不需要百姓来给你们这群达官贵人建房子?准备口粮?说什么不关百姓的事,这些哪一件不需要百姓?你说啊!”
叶容倾越说越气愤,这群久居高位的人还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连后辈也被这种看似安然无恙又纸醉金迷的生活给迷惑了。
东炎帝国的未来君主居然能说得出这种话,还什么关百姓什么事!
哈!真是气死她了!
叶容倾忽的咬牙切齿地对君临寒说:“我可以把炎之皇脉抢过来自己当皇帝吗?”
炎止行一怔,炎之皇脉抢走,他就死了啊!
君临寒微微勾唇,眼神流露着宠溺,“你想,便取。”
“别别别……你们不能杀我!”炎止行慌乱,看叶容倾那个样子还真有点像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叶容倾压根没看他,继续对君临寒说:“这丫的还真是又蠢又无知,整个牢房就他被链子拴着,看来已经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或许只是猜测。”君临寒低声道。
对,有可能只是猜测,并没有确认。
要是真确认了,那还得了?这丫的还能留在这?
那为什么会把这家伙关着?难不成上官萱儿想拿炎止行到北棋燕面前邀功?
不不不,以北棋燕地性子一定会怀疑上官萱儿怎么抓到炎止行的,上官萱儿更不会让北棋燕有任何知道自己本性的机会。
难道——
叶容倾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咔咔——”
“有人进来了。”
君临寒当即撤下秘术,叶容倾伪装着站在牢房之外,结界并没有撤下,暂时将炎止行那傻样子给挡住了。
“可有人进来过?”
从叶容倾的位置,她只能看到一件粉色衣衫的一角,但也知道来的人就是上官萱儿。
回答她的皇室铁卫摇摇头。
上官萱儿怀疑的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单单是庄园外的情况并不能断定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
皇室铁卫向来谨慎,有可能是其他人路过他们都会冲出去攻击。
一想到这里,上官萱儿就有点怨气,甚至觉得是皇室铁卫大惊小怪。
而且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为一点小事就被皇室铁卫叫过来了。
想到刚才与北棋燕的事情,上官萱儿就更加气恼,皇室铁卫突然出现打搅了她的好事不说,还让她被北棋燕多问了几句。
只怕已经被北棋燕怀疑上了。
越想,上官萱儿越是气恼,但又不能朝皇室铁卫撒气。
那还有谁呢?
自然是被绑在木桩上的人。
上官萱儿随便拿了一根装满了倒刺的鞭子就朝木桩上的人挥去,鞭子落下,瞬间皮开肉绽,将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打得裂开,粘稠的血液冒出,已经看不清到底流了多少。
木桩上的人似乎是被打得已经麻木了一般,除非在鞭子的力道下带着晃动两下,愣是一声痛呼都没有。
牢房中的其他人因为有叶容倾在,也大胆了些,都敢看着上官萱儿虐待别人了。
一见木桩上的人吭都没吭一声,如此胆魄,真是让人又觉怜悯,又感到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