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
容应淡淡一笑,骨小小看见这一抹笑容只觉天下都美好了,撸起自己的袖子准备朝着厨房冲去,结果被容应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
“你这是想又换一套衣裳?”把骨小小拎到椅子上坐好,他才淡淡扫了一眼换掉那层劣质布料做的衣裳的骨小小,一袭水色长裙,三千青丝胡乱散下来,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是个十足十的美人。
只是骨小小翻墙这个行为,着实不像大家闺秀。
“你不怕僭越的罪名落到你头上?方才与国公府庶出小姐说她穿不得,你如何就穿得?”骨小小的水色长裙的确是织云缎做的,甚至比送去皇宫的织云缎更上乘。
“诶,她日后是要嫁进皇室的,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什么的,又不会被撞见,自然可以随便乱穿,张伯,你去凤莱楼打包些菜回来吧,反正我去了厨房也是要重修的。”
张伯微微点头,退了下去。
“说起来,你不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为何如此……顽皮?”容应本是想说“豪放”但又觉得必须要给一个小丫头面子,活活改成了顽皮。
“……”骨小小扭过头不想看他了。
“诶,我说的有错?”
骨小小撇撇嘴:“那请问容大公子为何想不通要来天子脚下开一间首饰铺?你开得,为何我就顽皮不得?”
“也罢,互不相干。”
骨小小也不再说话,而是心里暗暗在想下次如何翻过他家两米半高的墙,毕竟一下子摔下去还是蛮痛的。
张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微妙的气氛,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小姐的性子啊,真是越发难以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