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谨!你这是在嫌自己命太长了吗?伤成这样你不好好躺着,
大老远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对上顾卿音眼中的怒火后,钟书谨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她揉了揉发疼的耳朵,
委屈道:“要不是你说都不说一声就跑来这里见云逸飞了,我也不会因为闲得慌而特地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啊……”
看清了钟书谨那惨白的脸色,
顾卿音的气瞬间就消了大半,
再大的怒火也都没能发出来了。
“这个借口我可不接受!”
钟书谨僵了一僵,
干咳一声,急忙转移了话题:“卿卿啊,
你明日就要跟他进青阳门啦?”
顾卿音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
便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了。
“不错,机会难得,跟着他们进去,
能省下很多麻烦。”
钟书谨赶紧跟了上去,“那我呢?”
“你?”顾卿音放缓了脚步,
等钟书谨牢牢牵住了自己的手心后,
方继续道了句:“你都伤成这样了,
当然是在三娘这里好好养伤了啊!”
这下子钟书谨倒是不肯了:“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跟你去!”
“伤成这样了还瞎闹什么,给我安分点!”
“我没瞎闹!我的身子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碍事的!明日是吧?那明日我跟你一起走!”
“你……”知道这种时候和钟书谨硬碰硬是没用的,顾卿音只得无奈的停下了步子,好声好气道了句:“乖,
听话。我是大夫,你身子怎样,我最为清楚了,好好躺着修养,别瞎折腾了。”
像钟书谨这种固执的人,决定了的事情,自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她敛起了神色,凝望着顾卿音,认真道:“卿卿,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心里有数,我说要跟你去,自是有好好考虑过的,别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了。”
顾卿音心中顿了一顿,渐渐冷下了脸,“钟书谨!就你现在的身子状况,是想去送死吗?”
欸,还是不同意啊。
钟书谨抿了抿唇,缓下声道:“居玉泽的易容术能够以假乱真,我让他帮我易个容,扮成你的侍女跟你去就是了。我答应你,只要没人伤你,我就不会随便出手的。好不好?”
“呵,你钟大教主决定了的事情,何需经我这无名小卒来同意?”
钟书谨垂下了眼,看了看空了的手心,怅然道:“卿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不想把你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上而已。”
“我的安危?钟书谨!你可别忘了,你不在的这两年里,多少地方我都是一人独闯的!我不是你眼中的那种无用之人!你……”
你若当真不放心,你若当真不舍得,又怎会留我一人至今呢?
气头上的话语,总是没有多少理智在的。
不管平日里如何恩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丝丝痛,总是难以忘却的。
那种痛,平日里虽没多少感觉,可在不经意之间想起来的时候,那样的痛,却总是钻心的疼。
刻骨铭心的疼,还真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一阵寒风袭来,倒是让顾卿音清醒了不少,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