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别因为她而去做那种会遭世人唾弃的事情了。她说她不值得,让你别再为难自己更为难他人了。所以,你啊,
还是安心回去继续过日子吧,别再惦记她那小没良心的了。”
孟慕心惨然一笑,
捏紧了手中的匣子。
“我知道的,
我这点自知之明又怎会没有呢?她从来,
都不愿给我能够说出口的机会,我又怎能奢求什么呢?”
不理会柳三娘的担忧与关怀,孟慕心只那片刻的狼狈,很快便已拾起了往常的端庄,直起背脊带着匣中的面人离开了沧浪阁。
顾卿音与钟书谨缩在白宁村里温存的那几日,
孟慕心却是躺在床榻之上度过的。
青阳门门主,老夫人,少夫人,自年前到现在,竟是接连病倒了,这样的情况险些要让众人以为青阳门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看到孟慕心那憔悴的模样,何子义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叹息了一句:“锦儿走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你又何必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呢?”
他挨着孟慕心的床边坐了下来,不理会她那诧异的目光,紧紧握着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口。
“就算不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该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吧?若你继续这般消沉下去落下了病根,又何来力气去寻锦儿呢?我已经查到了,这次锦儿并未走远,快马加鞭不过一日,便能追上她了。”
孟慕心怔然道:“你……”
不给她多说的机会,何子义便已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准备已久的信笺,塞入了孟慕心的手心之中。
休书二字,竟让孟慕心迟迟未能回神。
不等她出声,何子义便已苦笑道:“我早该知道是她的,可惜我至今才想通了关键,当年门中宴会与你初遇之时,我爱上的便是你对着她时的明媚笑颜。可惜,我至今才明白,你那样的欢喜,只会对着她而已。离了她,你那明媚的笑颜,便只剩下了苦涩,与疏离。”
“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并非是我想要的。慕心,与其看你这般痛苦下去,我还不如直接放了你。祖母那边,你不用担心,就交给我处理好了。你……我这让人替你去备马车,把你送到锦儿那里吧。”
连日来的心伤,都未曾让孟慕心痛哭过,可何子义的这一番话,却是让孟慕心哭得宛如稚子。
“对不起……子义……对不起……我忘不掉,我真的忘不掉……”
“忘不掉,那便不要忘了吧。”
何子义努力忍下了自己眼中的泪水,拍打着孟慕心的后背,温声安抚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才是来迟了的那个人,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害了你们分离了这么多年。你振作起来,我这就派人送你去寻她!”
这下子,孟慕心可是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对不起……谢谢你……”
她收下了休书,却并没有照何子义说的那样,立即去寻周锦依。
许是心境变了,养了几日身体,她竟是恢复了许多,也释怀了许多。
她没想到,离开的那一日,竟会是老夫人过来送她的。
“还是要走吗?”
时隔多日,孟慕心已然不如那一日抱着何子义痛哭之时那般崩溃了。
她冷静的点了点头,应答:“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她的。”
老夫人坐上了马车,亲自送了孟慕心一程。
“你这孩子,还真是够偏执的。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并没有骗你。她不爱你,你又何苦执着那么多年不肯放手呢?”
孟慕心低了低头,攥紧了手中的那一对面人。
“我知道。她心里怀着的,只是这世间苦难的病人而已。我不奢求的。况且,我也不算没有放过手,我只是,放不掉而已。如今这一切,都已如你想的那样,我已依约替子义坐稳了少门主之位,她也已经得到了她应得的权力,我更是如你所想要的那样,与她算是不欢而散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老夫人沉默的看着了外头的风景,眼中满是寂寥。
“我这老不死的,在你们眼里看来,定是很碍事吧?”
孟慕心如今可谓是已经心如止水了,她平静的看着老夫人,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得要多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照拂。”
以孟慕心这魔教高徒的身份来说,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