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是渺渺。”江殚的话一出来,隔墙背后的三张脸都凝住了。
江悬观察时渺的神色,她显然也很吃惊,然后蓦地转身奔向楼梯。他目光追随着她通红的耳根,追上楼去。
卧室房门被接连推撞两次,时渺才甩上门把自己丢到床上,门就又卷着风迅猛张合。
她知道是江悬,头埋在被单里不起来。
爱。他怎么能说这种话,怎么能对别人说这种话。她凭着这三年多的怨气维持住不越线的感情,现在他忽然在内忧外患的时刻打破平衡。
他突然的表白,像他不由分说疏远她一样,专断妄为。
她察觉到江悬呼吸的紊乱,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跑上来太急,她生着江殚的气,没心思理睬。抱着脑袋的一只手忽地被薅起来,扭转方向用力一拽,带着她身体翻到正面。
紧跟着江悬就压下来,一边索吻一边手在腰上乱摸。
她压住马上要被提高的衣摆,低喝一声:“别闹!”
别说楼下还有裴韶润裴嘉木,就是没外人她也不想腿又软心又涩的时候做。
没想到短短两个字,引爆了炸弹,江悬抓起她床边一只倒霉的玩偶,漫无方向地丢出去,砸到桌上,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随之而来的是江悬压抑着声量的嘶吼:
“我关起门来摸你是胡闹,我在没人的游泳馆抱你一下你也是胡闹,他对着外人说爱你就不是胡闹吗?!他在饭桌底下摸你就不是胡闹吗?!你只会欺负我,被男人放鸽子你只会让我安慰,你有本事去找江殚哭,你敢吗?你就会欺负我!”
他吼到后面简直不是咄咄逼人的质问,而是声泪俱下的控诉了。
喘了几口粗气,他从她身上下来,背对她抱着膝盖坐到地板上,隐约还能听见吸溜鼻子的声音。
时渺吓呆了,怔愣半天,爬到床边,摩挲他的肩。
“我没有想欺负你……”她有点惭愧,声音弱弱的。
“你有!”江悬猛地摆头,哭红的眼睛凶恶地瞪视,吓得她往后一缩,“你和江殚都觉得我好欺负,江殚就算了,他是我哥,救过我命,你凭什么让裴嘉木也排我前面?你说!凭什么!”
“我没有把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