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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会比我先死
玉华殿外也有一片莲池,碧清的水中游的是外邦贡来的红头雪鲤,嘉鱼这两日都是坐在树荫下,静静看着它们争食嬉戏,直到一日快完时,才会问近旁的宫人。
我哥哥来了吗?
可惜无人回她,这些宫人皆是太子指派来的,唯一的任务就是看管着她,哪里会同她多说半个字,饶是如此,她还是每天会问,会等着萧明铖来接她。
好在无论是太子或是沈兰卿都未曾再出现,那些惶惶不安藏在了心底,而这样的日子同在猗兰宫并无二样,嘉鱼也渐渐习惯了些,又是新的一日,她端着宫人送来的丝线,坐在池畔打着珍珠络子,一金一寸的丝顺滑缠在指间,五色柔韧交替,再也不用担心用力便会碎成渣了。
花式的络子是嘉鱼自创的,在猗兰宫时无事了,便千遍万遍的钻研,那是她天生的执著与耐性,她常年能接触的知识有限,唯有不厌其烦的探索,最终才会做的更好。
今日,大概又是等不来哥哥了。
嘉鱼握着打好的络子起身,未束的乌发迤逦在肩下,绯色的纱裙间雪嫩的足尖踩着青草,正要弯腰去捡起绣鞋时,竟看见了萧妙安。
听闻你住进了玉华殿,本宫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
说着,萧妙安走近了来,她的身量远高于嘉鱼,窈窕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蹙金的飞凤裙华丽耀目至极,也唯有她能撑起这般贵雍的装束了。
贱种便是贱种,你究竟是如何诱骗了我哥哥和表哥?这里住着可比你那破烂的猗兰宫舒服吧,怎么办,本宫最看不得的就是你好过。
脸上曾被挠破的伤早已痊愈,可一旦遇到萧嘉鱼,萧妙安又觉得隐隐生疼起来,当然不止脸疼,连眼睛也是疼的,湖畔夏花灿漫,站在树荫下的那个贱种,什么也未做,也是美的摄人心魄,一池子花都被她衬的没了颜色,那是会令世间男人疯狂的美,亦是她永远求不来的美。
这一次,萧妙安没有歇斯底里,轻蔑的笑着越走越近,怨恨的目光冰冷。
嘉鱼攥着络子往后退着,一个萧妙安她是不惧,可她身后紧跟的那几个嬷嬷却是最大的危险,而太子派来的宫人,不知何时都悄声退走了。
半丈之外就是莲池了,水虽不深,可要淹死她也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我同是父皇的女儿,一样的皇家血脉,我若是贱种,二皇姐又是什么东西?嘉鱼是恨煞了萧妙安兄妹俩,若今日当真会死,她也不能放过萧妙安。
我是中宫嫡出,你母妃不过是贱民出身,拿什么和我比!可知你母妃为何会死么?哈,那时候你才四岁,一定记不得她被勒死的丑样子了吧?我却是记得清楚呢。
不许你说我母妃!
嘉鱼丢掉了手中的络子,双手剧烈颤抖着,又退近了莲池半步,眼看萧妙安得意洋洋的也跟了过来。
瞧瞧你这副样子,再美又如何,不过是没人要的贱种一个,今日本宫改主意了,若是让旁人瞧见你将我推进了池里,你猜会发生什么?
想来你一定还期盼着父皇记起你吧,本宫给你这个机会,我要让你知道父皇究竟有多宠我,而你大概会成为第一个被他赐死的女儿了,真好玩。
萧妙安是越说越兴奋着,身后跟的都是她的心腹,是非黑白皆由她描,往日只想着快快弄死萧嘉鱼,这次她却要换点不一样的玩,只因萧嘉鱼方才也唤了父皇,她就要让她知道同样的皇家血脉,是如何的不同命。
是么?可惜皇姐会比我先死。
嘉鱼忽然轻声说到,远处她隐约看见了沈兰卿赶来的身影。
萧妙安还没来及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只见嘉鱼突然伸手拽住了她,重心顿失,两人一起坠去了池中,水花四溅时,猝不及防的她被直往池底按,水并不太深,下面却都是陷人深入的淤泥。
看似羸弱的萧嘉鱼竟是疯了一般要先杀她!
作者菌Ps:我是废了吧,好像变成了隔日更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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