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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来了个陌生的男人,身材高大,长得很精神。
陈编辑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昨晚嫖娼睡得太晚,今早没精打采的,觉得以后还是适度纵欲为好,三个人伺候他他实在是无力招架。
“您找谁?”
“你好,我找徐喜,我很久没有联系上他了,现在很担心他。”
“你是?”陈编辑再次细细打量这个男人,挺出挑的,看着是个正经的上班族,不像是跟徐喜那种人混在一起的。大概是徐喜的债权人来催债的吧。
陈编辑徐徐地抽根烟。
“他呀,我们也联系不上,他那人老那样,工作随随便便就不干了,小说是写一写就断更说没思路,要么就是装死不接电话啦,任性得要命,我都懒得说他,反正缺了他也没什么,我们再找别人来写也是一样。哎,跟你说,他穷得叮当响,没钱,你找他也没用。”
“不是的,我是他朋友,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打不通电话,他以前没有这么久联系不上的。”
“朋友?”陈编辑三次打量男人,男人的目光有些躲闪,陈编辑由此想到徐喜的性取向,怀疑这男人其实是他的某个炮友。
“对,您看,要不您帮我在你们的小说网站上给他留信催一催他?我实在是很着急。”
“……你是他朋友,你都联系不上,我们,哈哈,这有道理吗?”
男人很诚恳地再三哀求,并递上自己的名片,还留了一条南京九五给陈编辑。
“实在是麻烦您了。他要是回复您了,麻烦您立刻给我打个电话,最好是能拍一张他的照片发给我,我想知道他是安全的。”
男人走了,陈编辑这才看了看那名片。
XX考试培训中心,朴成。
徐喜半夜惊醒,发现姜淹没有睡在他身边,一看姜淹放在床头的手表,三点四十,还是凌晨,姜淹怎么就不在了?
干什么去了?这个变态?
一个人待在红彤彤的卧室里,在到处都贴着他的肖像和小说的地方,徐喜感到非常不安和害怕。
“姜淹?”他试探性地喊了一下,没有人回应。
徐喜蹑手蹑脚地下床,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姜淹书房的门半掩,里面漏出丝丝温暖的橘色光线。
他在干什么?在书房里?还是在凌晨这个点?
不会是在看《法医学》吧?
徐喜咽了咽口水。
怀着害怕和好奇的心情,他慢慢地移到姜淹的书房门口,透过漏光的门缝看到里面的情景,他吓了一大跳。
姜淹大半夜不睡觉,而是屈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左手握着徐喜的手稿,疯狂地吮吸着手稿里散发出的中性笔油墨的清香,仿佛觉得这就是徐喜的体味,右手上下搓动在腿间高立起来的红通通的肉棒,睡裤在脚边堆成一个幽灵的形状。
睫毛像黑天鹅的羽一样覆盖于眼睑,双目紧闭,脸和脖子都染着玫瑰一样的红,他边撸边在口中忘我地呢喃道:
“徐喜……徐喜……嗯额……我爱你……”
徐喜看着姜淹在书房里喊着他的名字手淫,非常吃惊地捂住嘴怕喊出来。那场面太过诡异和情色,甚至有一丝的恐怖,是任何限制级电影都拍不出来的画面,也是任何色情小说都写不出来的氛围。
徐喜悲哀地发现,自己目不转睛地看着姜淹手淫的时候,他的性器居然把睡裤顶出了一个尖。
该死的!怎会如此!
他转身想悄没声息地回到卧室里装睡,但他一紧张,就是那么不小心,把书房的门撞开了。
姜淹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该死!徐喜暗骂一声。
“你在偷听吗?”姜淹起身,把裤子踢到一边,赤着下半身就朝门口走来。徐喜吓得浑身都像石头一样僵硬,他本能地想跑,但是死活迈不开腿。
“我、我没有、我是要上厕所。”
姜淹看到徐喜下面立起,尖突的地方湿了一片。
“走,我陪你去厕所。”
徐喜几乎是被姜淹抱着去了厕所的。
水声哗啦,徐喜整个人都仿佛灵魂抽离了一般,他怎么受得了在别人面前硬着,还被人看着尿尿。好像他是监狱里的罪犯,但是罪犯也不会被狱警盯着撒尿,罪犯也有人权,他在姜淹这儿,在这个美丽的人形监狱这里,他没有。
姜淹用纸给他擦了擦尿干净的前端,手就顺势停在徐喜还未完全消下去的东西上来回爱抚。
“别……呜……”徐喜想要推开他,但姜淹的性器推上来,从他大腿根间伸过,磨蹭他的两个晃动的精囊。
姜淹冰冷的嘴唇紧紧吸附在徐喜灼热的脖子上,他抓着徐喜的手,帮着他自慰,越摩擦越快,几乎能听见呲呲的声音,徐喜仰头倒在姜淹怀里,射到了马桶盖子上。姜淹则是射在徐喜腿间,让那双腿更湿滑,看着像玻璃反射面。
“呜呜……”徐喜无力地挣扎起身,姜淹给他擦腿,缓慢又细致地,擦完腿却还紧握着
', ' ')('徐喜沾满精液的手,盯着他的手看。
“是这只手吗?写小说的是右手吧?”
“嗯、嗯。”
姜淹忍不住捧着那只手,舔了舔指缝里的污物。
徐喜如触电般想要逃。
“指甲怎么这么短?”姜淹让徐喜的手摊在自己手里对比,徐喜的手比他的小了足足一圈,指甲也是又圆又小,在男人里或许算是小手。
“我……我有咬指甲的喜欢,写小说的时候……”
姜淹一听,于是更是从腋下把他箍得更紧,拉过徐喜的手指在嘴里吸吮,牙齿陷入指甲缝里。
“以后改掉这个习惯,多不卫生。”
徐喜不敢看他,呆呆地点点头。
“非要咬的话,我给你咬,喜欢我用嘴吸吮你的手指吗?嗯?”
姜淹总能说出让徐喜震惊的话来,每一句都在验证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徐喜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回答了什么。
“去睡吧,多睡一会儿,我来收拾卫生间。”
姜淹松开徐喜,照例吻了吻他苍白的嘴唇,让他回去睡觉。
徐喜怎么可能睡得着。
小说、小说、写小说、写小说……
他满脑子都是姜淹逼迫他干的这件事。
要是明天逃跑失败,再被抓回来,姜淹不会放过他的吧?徐喜一想到他刚刚目击的姜淹自慰的状态,就觉得心里打鼓,极度的害怕和……还是害怕,没有别的,勃起只是生理反应,就跟看色情电影也会勃起是一样的,对。
要是不跑、不抵触姜淹,他说什么就顺着他,等到写完小说,是不是他就自由了?
徐喜总是在这种时候比较乐观,他知道悲观不解决任何问题,就是自我欺骗也得装出乐观来。
他一直等着姜淹清扫完卫生间回来,他要问问他。
姜淹像是打扫了很久很久,久到徐喜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又在卫生间里自慰了。
不会的,晚上都做了那么多了,再纵欲的人也没精气了好吗?肯定是因为姜淹有洁癖。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早饭和午饭的摆放顺序、无处不在的便利贴、书房里整整齐齐的书和明信片、偌大的家里没有一个管家和保姆却能不染纤尘,透过二楼随便一个窗户都能看到修剪得漂漂亮亮的后花园……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屋子的主人是个极端的“洁癖症”患者。
但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姜淹是不计较这些的,所以才会把徐喜弄得乱七八糟。
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轻软的脚步走来,姜淹回屋躺在了徐喜身边,把徐喜揽入怀里,盖好被子,他看到徐喜在看他。
“怎么还不睡?嗯?”
徐喜忍不住抬头问他:
“你要我写小说是吧?”
“嗯。”
“那写完《失范行为》,你就会放我走吗?”
“当然不会,老师要为我写一辈子的书。”
姜淹像大狗一样,柔软绵密的头发亲昵地蹭着徐喜的脸,徐喜感到绝望至极。
必须得跑,死也不能死在这个监狱一样的别墅里。
明天,事不宜迟,就是明天!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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