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清还带了三个女人,顾十四疑惑之余,难免开口多问了一嘴。
谁知那贺清看上去一副知书达礼的君子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过分轻佻。
贺清见顾十四朝他身后的女子看了看,又见他一副少年模样,在国师府上潇洒惯了,便起了几分逗弄心思。
“这三位,是我们国师府上顶级的手艺人。”
贺清往后面让了让,然后给顾十四逐一介绍起那些女子来。
他指了指第一位女子。
“轻拢慢捻抹复挑,试过的人都说好。”
女子配合地朝顾十四抛了个媚眼。
“横看成岭侧成峰,跋山涉水显神通。”
第二个女子福了福身子,不停颤动的某处晃得人有些眼晕。
“还有这位……”贺清指向第三名女子,却是顿了顿。
“□□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第三个女子一直垂着头,却是连看都不敢看前面的人一眼。
“国师不知顾督主喜好,便送了不同的人过来。”贺清悠哉地介绍完,见顾十四表情不太对,坏笑着压低了声音:“若是督主都不喜欢……你可就有福了。”
他话音刚落,瞥见来人的衣角,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恢复了最开始一本正经的模样。
顾十四脸色不对倒不是因为贺清说的话,毕竟那些话听起来乱七八糟,他也没大听懂意思。他的局促,纯粹是因为那几位女子。他年纪本就小,也未曾见过什么女子,如今三位衣着轻薄的姐姐们在眼前晃来晃去,着实是不小的视觉冲击。
或许还有嗅觉冲击。
搞得他有些招架不住罢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情节简单,耗时很短,影响不小。
顾十四结结巴巴说完,掀起眼皮偷偷看了看面前的顾栖迟,还是把自己疑惑的问题问了出来:“可是督主,那个贺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顾栖迟:“!!!”
顾栖迟现在脸黑的一批。
心情极差。
非常愤怒。
她在心中疯狂问候贺清的祖宗,恨不得现在就掀桌而起,扛刀把人剁了。
可惜不能。
面前这朵刚被摧残的小树需要重新扶正。
顾栖迟清了清嗓子,摆摆手把顾十四叫上前。她努力平复呼吸,让脸色缓和了些许,然后斟酌开口。
“他说的话就是普通的……字面意思。”
“她们三个确实是手艺人。”
“比如第一个,你觉得她是干什么的?”
顾十四摇了摇头。
“她是做鞋垫的。”
“归拢材料穿针引线,鞋垫做出来之后用的人都说好。”
一杀。
“第二个,那一看就是可敬的木雕工作者!跋山涉水只为找到那一块木头,雕出来的东西才能错落有致。”
二杀。
“第三个,那是刚刚入行的园艺师。练习许久,今日是她实践的开端。”
三杀。
顾栖迟一鼓作气胡诌完,然后拍了拍顾十四的肩:“如今懂了吗?”
顾十四懵懂地点了点头。
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听起来好有道理,督主说的话准没错!
他朝顾栖迟行了个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壳:“多谢督主!”
“我这就安排她们去干活!”
顾栖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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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趣啊???】
【十四是什么绝世纯情大直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栖迟(霸道总裁脸):你,竟敢带坏我的人,标本室欢迎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
第10章 十根头发
◎竟敢给她下药◎
国师府送来的三名女子名字分别叫牡丹,海棠和芍药。
她们本怀着一腔热血来到了东厂,可结果牡丹缝了好几天的鞋垫儿,海棠做了好几个晚上的木雕,芍药……成为寒风中空荡荡花园里最美的风景。
“不行,我受不了了!”
牡丹愤愤放下手里缝了一半的鞋垫儿,心疼地看着满是针孔的手指尖声抱怨:“这样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了!”
海棠延迟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从木雕上移开,样子甚至有些恋恋不舍:“牡丹姐你消消气,我觉得做木雕还是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和我一块雕这个吧。”
牡丹:“……”
“阿、阿嚏!”
芍药那边也不消停,裹在被子里,鼻头红红,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被冻得感冒了。
现在能吸引她的只有一样东西——
暖呼呼的被子。
牡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其他两个人的额头:“你们这些没出息的!国师大人把我们送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们都忘了吗!”
“国、国师大人没安排我们做什么呀。”芍药揉了揉鼻子,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国师大人不说,咱们就不会揣摩一下吗!”
牡丹微微压低了些声音,三个人凑近了些:“若是我们能打听到这位顾督主的一些消息,国师大人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未来……我们还用愁吗?”
一番话听起来确实不无道理,可海棠和芍药却依然摇了摇头。
“那位顾督主看上去怪吓人的,我有些害怕,不如在屋子里呆着做木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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