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张唯笑被说服,只能换个角度,弱弱反驳道:“不过这种小道消息也就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感兴趣啦,大佬才不会在意。”
“他不会在意就可以无缘无故泼他脏水?”
“也不是啦,我的意思是……”
关于造谣的问题,俩姐妹来了场激情辩论,始作俑者坐在其间,越听越心虚。
她想,也许苏糊之前说得对。
陈淮望的确脾气不好,但人可能真没她想得那么坏,要不然怎么可能在发生这么多事后,还没来找她算账。
可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gay”的事一出,她已经连微信都没脸给他发了。
尤霓霓绝望了,哭丧着脸,无力地趴在桌上,两只手像薅枯草似的,狂盘自个儿脑袋,不知道应该怎样还清这笔巨债。
还在辩论的俩人被这动静打断,分别和方遥雨对看一眼,而后拍拍她的肩。
“霓霓,你没事吧?”
闻言,尤霓霓停下动作,顶着金毛狮王同款发型,生无可恋道:“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
*
当陈淮望收到那条结合实际情况的关心时,正上完体育课回来。
听见微信提示音响起后,丛涵暂时停止和他回顾刚才球场上的精彩瞬间,见他看着手机,表情不好不坏,一时兴起,模仿赵忠祥,给他配旁白。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公海龟趴在了母海龟的身上,发出酣畅……”
说得正尽兴,一道略冷的视线投来,将剩下的话扼杀在喉咙里。
丛涵闭嘴。
然而这份安静一如既往短寿。
刚踏进教室,他便一眼看见陈淮望的桌上放了瓶青柠味的饮料,又嚷嚷道:“怎么回事,父子同心吗,居然连爸爸突然想喝脉动这事儿也能感应到!什么时候去买的啊?”
说完,他率先走过去,拿起饮料,正准备一口气喝它个半瓶,却发现下面还压了一张便利贴。
一看,字不认识,落款处画的乌龟更不认识。
唯一知传递出的信息是,这瓶水不是陈淮望专程买来孝敬他的,而是别人送的。
既然如此,丛涵没理由再喝,只能痛心疾首道:“看看,你的爱慕者已经公然来教室送礼物了!再这样下去,必将严重影响班级秩序!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
陈淮望没理他,拉开椅子坐下。
和往常一样,就算被无视,丛涵也不走,就站在一旁,打算等他把饮料扔进垃圾桶的时候,逮住他,再教育一次,以此扳回一城。
遗憾的是,这次他失策了。
因为陈淮望从他手里拿回饮料后,不仅没扔,反而撕下贴在课桌上的便利贴,靠着椅背,很有耐心地看了起来。
?
对此,丛涵很是意外,还以为他终于知道珍惜女生的心意了,随后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这个可能性让他瞬间扬眉吐气,一屁股坐在课桌上,得意洋洋道:“小学妹送你的吧?哼,怎么样,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想好怎么谢谢爸爸了吗?”
闻言,陈淮望没抬头,长腿一伸,一脚踢在桌腿上。
力度不轻,整张课桌一下失衡,丛涵差点摔倒,还没缓过神,又听他警告道:“以后少逗她。”
“……”
靠,儿大不中留!
作为懂事的老父亲,丛涵不和儿媳妇争风吃醋,也不和不争气的儿子计较,见他还在看那张便利贴,果断选择离开这块伤心地,留他一个人慢慢看,好好看。
但其实便利贴上也就只有短短一句话,写着——不在状态?来瓶脉动吧!^ ^
字迹很陌生,最后的表情倒是很眼熟。
双眼弯弯的样子几乎和某人讨好的假笑一模一样。
也许是想到她写下这话时的样子,陈淮望嗤出一声哼笑,而后随手翻开一本书,将不足手掌大的单薄纸张夹在里面。
像是保护,又像是把它藏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前期是追夫火葬场,后期就是追妻火葬场了!都会安排上的!
“青钩子娃娃”也是四川话哈哈哈,钩子=屁股,因为小孩子生下来屁股总会青几块,所以“青钩子娃娃”就是指这个人不懂事的意思啦
学会了吗!
学会了的话,就请欣赏今天与时俱进的小剧场吧!
*
这天晚上,尤霓霓一脸惆怅地坐在客厅的地上,听见开门声后,赶紧拿着本子跑过去,求助道:“望望,你看我这样写行吗?”
陈淮望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接过本子,坐在沙发上帮她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