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看的出来,她这是为了逃脱罪责,做给主子贾怀仁看的。
待贾怀仁带着萧满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丫鬟苗芽救了下来,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红印。
上吊的滋味可不好受,喉咙被狠狠扼住,气管与食道挤压在一起,气只出不进,胸口憋闷,窒息感强烈,非常痛苦。
萧满可是切身体会过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来由的生气,用胳膊肘顶了贾怀仁一下,当初就是他踢掉她脚下的小凳子的。
旁人看了还以为她恃宠而骄,在跟贾怀仁告状,“哼!就是这个女人不知好歹,害得本夫人被迫跳窗。”
再看贾怀仁,眼眉含笑,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十分包容的揽入她怀,完全不顾及众人的目光。
昔日高岭寒霜,落入凡尘,成了见色起意的俗人。
高调宠妻!
牡丹躺在床上脸色一白,视线闪闪烁烁,忙从贾怀仁身上收回,早已编织好的说辞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为这座花楼的头牌,她阅男无数,深知男人一旦变了心,什么体面情份都不会留,再怎么挣扎也不会换来对方一顾,更何况人新欢在怀……
萧满见众人表情各异,有对牡丹爱而不得的同情,也有对她不自量力的轻笑,心中不爽。
萧满拉着贾怀仁来到牡丹的床边,指着他道,“诶,你是不是喜欢我老公?”
众人一惊,显然没想到主夫人会如此泼悍,直接将情爱之事摆到台面上来说。
而且还有特别的昵称!让人听不懂的昵称!
贾怀仁不喜欢‘老公’这个称呼,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袖,轻声道,“叫我夫君!”
萧满看着牡丹,立马改口,“你是不是喜欢我夫君!”
贾怀仁:……
牡丹:……
众人:……
萧满满不在乎的搂住贾怀仁的胳膊,朝着他胸口拍了拍,“我夫君人长的好看,又会算计人,的确招人稀罕。我也超喜欢他。”
贾怀仁先是一愣,看了看身边的小丫头,忍俊不禁。
所以……她是在宣誓主权吗?
牡丹眼眸微垂,闭口不言。这是真没发言,哪个姑娘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说话啊,一点都不矜持。
萧满结下扣在腰上、原来用来打发劫匪的巴掌大钱袋子,放到牡丹的床头,“给你一袋金子,离开我夫君。”
“拿走你的臭钱!”牡丹不看她,却是开口说话了,“你这样做,不觉得侮辱了主子吗?”
“怎么就侮辱了?”萧满默默把钱袋子拿回来,又系回到腰上。
一看就是把钱看得极重的那种人!
牡丹瞟了她一眼,“你拿钱来跟我做交易,就是侮辱了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