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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丽特被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吵醒。
她昏昏沉沉从睡榻上起来,毯子沿着胸口落到腰下,露出锁骨下刺眼的鲜艳红痕。
她用指尖轻轻摩挲过那道红痕,隐约察觉到轻微的刺痛。
该死的埃吉斯,竟然咬这么重。
她拿了条纱巾围住脖子,听到门外吵闹喧嚣声越来越大,忍不住走到门口拉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侍女,都深深低着头,敛眉顺目站成一列。
凝滞的气氛令她惊讶,克丽特挑了挑眉,问:“发生什么了?”
不可能是她和埃吉斯的私情提前暴露了吧?
一个侍女垂着头走到她面前,低声说:“有探子说特洛伊即将开战,国王连夜集合人马准备出城,叫我过来通知您。”
哦,是战争快要爆发了。
她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隐秘欣喜——太好了,他终于要离开阿尔戈斯了!
只要阿伽门农一走,她不必再困在这王宫,不必再屈于人下,可以掌握整座城邦,训练自己的军队,拥有锋利的刀剑和坚不可摧的权力。
等她这位“伟大”的英雄丈夫归来,将会惊喜地发现,过来迎接他的不是温顺可人的妻子,而是无情挥向他的利刃。
她抿了抿唇,压下唇边蠢蠢欲动的恶意笑容,以王后的端庄姿态平静说:“那我必须要去送送他,你们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侍女恭顺欠身:“请容许我为您带路。”
王宫的夜十分静谧,她们走过巍然而沉默的宫殿、鬼影一样黑魆魆的树丛,直往宫外走去。
快到宫门的时候,克丽特看见不远处的天空不再一片漆黑,正透着柔和而温暖的光亮,再走近一看,原来是远征军高举着火把,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夜晚的天空。
她看到阿伽门农站在军队的前方,手里牵着矫健的骏马,正听墨涅斯高声说话。两人身后,是前来送别的贵族,以及一群看热闹的奴隶与臣民。
克丽特睁大眼眶,迅速酝酿出眼泪,楚楚动人走到丈夫身边,柔和地说:“您就要离开了吗?战火不知道会将我们分隔多久。”
她不舍而凄楚的神情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即刻激起了阿伽门农的怜悯。他在众人面前拥住她,轻柔拭去她的眼泪,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等战争胜利,我很快就会回来。王宫和城邦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明白,我会等您回来的。”她语气伤感婉转,虽然眼睛在黑暗的背光处没有半点伤心,反而满溢着勃然待发的野心和欲望。
重生以来,她没有一天不在期待他滚蛋的这一刻到来。
不过两人看起来仍然像一对依依不舍的夫妻,因为突发的战争而被迫分离。这温馨的场景让围观的臣民颇为动容,不禁纷纷感慨:“我们的国王和王后真是让人羡艳的一对啊!”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我还记得他们大婚那天我喝了不少葡萄酒呢!现在一眨眼,连小王子都快变成大人了。”
前来送别父亲的俄瑞斯听到众人窃窃私语,不禁勉强地牵了牵唇角,幽暗的目光落在相拥的父母身上。
父亲两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正牢牢抱着母亲,她的身躯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娇小纤细,精致的侧脸埋在他胸口,仿佛格外依恋他的怀抱。
他想到不久前做的那个可鄙的梦,她向他张开的柔软而洁白的双臂,她竖琴般凹陷的腰肢,还有她缠绵的低语,香甜的乳汁与津液。
甚至就在此时此刻,她的胸乳还残留着他种下的痕迹。
他触电般全身战栗了一下,用力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摒弃那犹如毒药腐蚀意志的回忆,许久,才缓慢睁开眼。
他觉察有人在盯着他。
俄瑞斯悄然挪移目光,和同在宫门下的埃吉斯眼神相视。
男人依然一副悠闲而懒散的模样,唇角微弯,饶有兴趣打量着他。俄瑞斯在沉默与黑夜中和他对视了几秒,想弄清楚他眼神和姿态中隐含的深意,但理智提前阻止了他。
他无所谓埃吉斯想做什么,对这个油腔滑调、埃及孔雀一样花里胡哨的叔叔,他向来没有关注的欲望。
他只知道,觊觎母亲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把他们都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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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我请问,嫡子能不能发卖这些庶老公?
谢谢大家的猪猪,加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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