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与好奇同时现身。
“我家以前的话,家务活基本是我妈的事。”
林晚说的是穿书前的家庭,观众应该听不出端倪,所以直说也没关系。
“比如我妈出去——不管工作还是出去休息放松,家里的活基本摆着。有一次我妈打电话回来,叫我爸帮忙烧两盘菜,不然赶不上饭点。”
“我爸瘫在沙发上不动,一个劲儿说等我妈回来,等她回来让她弄。”
“然后晚上又抱怨我妈没心没肺,在外面玩得不顾时间,害得全家人等她回家做饭。”
陆淮感受到认真讨论的氛围,不过在他成长的环境里,钱的作用无所不在。
他们俩忙,半个月真正下厨的次数只手可数,大部分时候用钱省时间。
没来参加综艺的话,大概会继续这么过下去。有朝一日吃腻外头的东西,花钱雇佣厨师即可。
家务对他而言,算是爱做不做微不足道的事情,以前没有正眼看过。
“你怎么想?”
陆淮抬眼问,心想,他爸年轻时候声称爱他妈死去活来,也没有帮忙做过家务。顺手扔垃圾便是‘体贴’,八百年做顿饭可谓‘自降身份’。
大男子主义的司令员,绝不可能帮忙扫地拖地,遑论洗衣刷鞋。
“我不喜欢这样。”
林晚与母亲关系不和,但不影响她的立场,“好像所有家务天生是女生那边的义务,我会觉得不公平。”
“不是有两种情况么?女方有工作或者没工作。前者的话,我认为和男方所起的‘赚钱养家’作用是一样的,就算工资不同,也没有‘谁承担的更多’的说法。”
“还有女方没有工作,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妇。”
“家庭主妇换算成工作,家务占工作内容很大一部分。承担更多的家务,无可厚非,但男方应该……稍微尊重点?”
“别太理所当然吧,不然就让人很不爽。感觉不是家庭主妇,更像是不收钱的卑微女仆。”
发觉陆淮始终,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林晚不自在地挠挠耳朵根,像是喃喃自语:“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太狂妄了或者怎么的?”
“我觉得……”
陆淮慵懒的语调慢慢地,“陆太太说得都对。”
切。
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小论文,都做好开启辩论赛的准备了。
林晚玩闹地打他胳膊,“我和你说认真的!”
陆淮捉住她的手,“陆太太想怎么分配任务?”
这么识时务?
她岂不是白说这么多?
林晚眼里带着怀疑:你在家连袜子都不收拾,东一只西一只丢在角落里,清洁阿姨敢怒不敢言,暗地里告状好多次了。
连头发都懒得吹的家伙,真打算乖乖服从安排?
陆淮似笑非笑的挑眉:谁敢不听林总的话呢?
眼神交流都在不言中。
林晚很怀疑,他干活不到两分钟,便会想方设法的偷懒。但还是拿出纸笔,画出房屋的简单分布图:“进门,厨房和餐桌算小房间,卧室和小客厅算大房间,然后还有小储藏室和卫生间。那你负责大房间,厨房零零碎碎的东西多,我来弄。”
话音刚落便是:“不要。”
看吧看吧。
陆淮听话才有鬼。
“你想怎么弄?”
翻转分布图,推到陆淮眼前,他却看都不看。
“先打扫大房间,再储藏室再卫生间,然后这里。最后擦玻璃,门外的雪清理掉,晚上吃烤肉。”
安排的井井有条哦!
连体力劳动之后,必须吃肉都考虑好了哦!
林晚只有一个质疑,“两只粉色熊,挤在同一个房间里打扫?”
陆淮点头。
“不觉得手脚活动不便?”
“不觉得。”
“非要一起?”
“一起。”
行吧。
谁又能反驳,任性的陆先生呢?
反正林晚没成功过。
脱掉复古定制版粉色大棉袄,林晚和陆淮里头穿得,都是耐脏的黑色卫衣和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