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面上覆着的黑纱一般,隐隐约约,仿佛揭开之后便是绝世容颜。
白王府内。
曲径通幽处有间小竹屋,坐落在竹海的正中央,竹门上方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聆竹岛”。屋内的烛光灯影摇曳,倒映出两道人影。
“你急什么,再过两日等着当皇帝吧。”说话之人的声音嚣张肆意,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懂什么,他一天在皇位上本王便不能放心。为了早日拿下这皇位,本王做了多少不念兄弟之情的事。”慕容弈捏着毫笔站在书桌前,桌上正点着一盏欲灭不灭的烛火,而他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帽子道:“是是是,我不懂。但事成之后,我们白王千万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不然,你的皇位很可能不那么好做。”
慕容弈剑眉一拧,轻轻扫了眼嬉笑的男人,男人只觉自己处在一片刀山之中,明明眼前人什么武功都不会,他却觉得格外可怕。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放心,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抖出你的事自己也不会好过,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你担心的应该是查案的储家两兄弟,万一被他们找出凶手你便有危险了。还有,我建议你杀了那个人,只有死人才可靠。”男人随手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咬了一口,他翘着二郎腿,展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储延礼与本王交情非浅,不必担心他,何况他对于破案可不在行。至于他,这件事如何处理本王自有分寸。”他既为自己办事且忠心耿耿,他如何能对他下手。
的确,杀了他这件事便再不会有人知晓,但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若失了人心又怎么能留住其他人,登上皇位容易,守住皇位可不容易,何况其他几个兄弟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行行行,我只是提醒了一句,你认为自己能掌控全局便好。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万一被人发现我不在也不行。”男子说完破窗而出,竹窗在他身后飞速合上。
储延修将自己同云翎去冰窖再次查验尸体的发现如数告知了储延礼,然而储延礼却冷冷地看着他,不但不相信甚至以为他脑子不清醒,就李慕词那个长在皇宫里的金丝雀怎么能想到这些东西。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大哥,你在我前头进的流华宫,可还记得当时带了什么人?”他懒得跟储延礼解释云翎的事,还是破案要紧。
储延礼想了想道:“我不是第一时间赶到的人,第一时间进来的是虎组,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在这里做守卫。你什么意思,怀疑虎组的人?”要怀疑自己的兄弟,储延礼的脸色难免不大好看。
储延修道:“虎组在场的人都有谁,你是否记得走出去的侍卫里多了一个人?”
“不记得了。”储延礼当时哪会在意这种细节,何况谁没事会怀疑自己的手下。
“只有侍卫才能混在这两组人之间走出去,枋翘上的鳞甲痕迹也能证明这一点。”储延修盯着寝殿上方的额枋,“这三十六组侍卫你再熟悉不过,若有人用左手你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