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回廊的时候他回头,果看见小表妹走路慢腾腾不大自然,再想起她衣裙上那两处明显跪成的灰团,眸色暗沉。
作者有话要说:萧·太子殿下·彧:表妹是个小可怜,以后要多关注一点。
徐·小可怜·婉宁:表兄长的真好看,想摸~
☆、不解
萧彧唇红齿白极昳丽的容貌,但却一点不显女气,反而有一种锋锐凌冽的俊美英挺。
这种锋锐和凌冽,他在康宁长公主与徐婉宁面前收敛大半,却并不顾忌徐言昭如何。
徐府前院书房,徐言昭站在堂下冷汗直冒。
他算是见识到了萧彧这个太子的严苛,些许账面上的瑕疵非要一丝一缕的纠葛清楚,怕是神仙都应付不来!
萧彧把玩案头一枚白玉狮雕镇纸,拇指在狮腹精细刻画的内宫敕造印记上落了两落。
若所料不错,这应当是康宁长公主的嫁妆。
若是稍有骨气的男子抑或讲究些的人家,决不会动媳妇儿的私产。
即使这镇纸可归入夫妻恩爱互赠心意,可徐府最为人称道的是其百年诗书传家的清贵。
清贵的名头好听,家里产业却算不得多。
所以,他在徐府所见翻修精细的亭台楼阁乃至出格的用度,又来自哪里?
萧彧是极聪明的人,今日在徐府走上一遭,许多事便已有了底。
长辈的事还要交到太后那里处置,他并不预备多事,但徐言昭占据要位却尸位素餐却轻纵不得。
于是,太子殿下在书房的一个时辰,徐言昭被训了个狗血淋头。
他半个脏字都未有,但言辞之犀利理由之充分,却足以让徐言昭生出一种愧对列祖列宗的羞惭与颓然。
响午的时候,萧彧来到静心院。
家常便饭,列座的只有康宁长公主、徐婉宁以及萧彧三人。
近距离看,徐婉宁发现萧彧整个人就像是玉雕一般,天然一种冷然矜贵气度。
当然,在欣赏美色的同事,她也没有忘记告诉萧彧,这桌菜是自家便宜娘亲自盯着厨房做的。
康宁长公主听得女儿夸自己,窘然中夹杂着淡淡的期待。
萧彧是皇兄最喜欢的儿子,她这些年虽然……但心里还是记挂着皇兄和母后的。
只是不知为何,距离近了便总有无数的争执。
久而久之,康宁长公主便再也不是在太后怀里撒娇,挽着皇兄的胳膊撒娇的女子了。
萧彧凤眸微温,谢过了康宁长公主的操劳,状似无意的道徐婉宁似乎面色不好。
徐婉宁心思聪慧,直觉般的,她觉得萧彧知道了周太医看诊的事。
或者说,也许宫中的太后与皇帝也知道了。
她并未提跪祠堂的事,只说请了周太医看过的事。
萧彧顺势道:“孤粗通岐黄之术,表妹若是不介意,不如让孤瞧瞧。”
徐婉宁将手腕往前一抻搭在萧彧面前的桌上。
虽然萧彧快要极冠,徐婉宁过一两年便要及笄,但有长辈在侧此举倒不算出格。
萧彧手指贴近小姑娘冰凉凉的手腕,眉峰渐渐蹙起。
萧彧说粗通医术其实只是谦虚之词。
在军中那几年见多了人命的脆弱,他不喜这种任人宰割却茫然无措的局面,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