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兄说她给马起的名字好,而后叮嘱她好好吃药,再就是好好练字,没了……
那样一副华贵迤逦的气质与样貌,怎地回信如此的……简单粗暴。
在徐婉宁东想西想的时候,得知她拒绝为祖母读经的徐言昭,觉得终于寻到训斥没有孝悌的的大女儿的机会。
这总与宠妻灭妾无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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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当初
飞霜来到揽月阁的时候,徐婉宁正倚在院中桂花树下的软榻上读书。
她看的却是整个大魏朝刊发的邸报。
前世,徐婉宁十五岁开始,已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家族事务,政治嗅觉非同一般。
掌握规则而后利用规则,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在这个君权、父权几乎可以决定生死的时代,了解朝廷的动向几乎是必须的。
府中老太太如今还爱惜羽毛,想要拿捏她的心思,还遮遮掩掩的。
渣爹徐言昭却不然,寻衅打压之心昭然若揭。
据徐婉宁观察,渣爹耳根子软人也不是多聪敏。
这样的性子,窝里横的时候瞧着厉害,在官场上还指不定怎么庸碌。
若是抓住他公事上的漏子,没准有机可乘。
想一而再的叱骂贬低她,想得美!
飞霜走近的时候,徐婉宁抬起眼:“姐姐过来,可是母亲那里有什么吩咐?”
她年纪虽尚小,但举手投足之间已有了上位者气定神闲之态。
飞霜原本为徐婉宁悬着心,见她从容,不禁松了口气。
怎地就忘记了,大姑娘长大了,早不似以往那般毛躁,总是纠缠在风波中。
听飞霜说渣爹要见自己,且还有些不愉的样子,徐婉宁眉梢轻动。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居家打扮难免懒散了些,要见长辈,需得正衣妆。
徐婉宁只不疾不徐的拾掇。
见拂冬和夏草手忙脚乱,她轻斥道:“慌什么?你家姑娘我大病未愈,想来父亲能体谅。”
拂冬想想也是,动作慢了下来。
夏草心中却是正琢磨寻个由头,免了这次跟着徐婉宁去静心院的差事。
大老爷平日里总当没有大姑娘这个人,轻易不会召见。
可但有传唤,必定是一番斥责。
若是父女两个置起气来,身边的丫鬟便是头一个受挂落的。
最近大姑娘硬气了不假。
可大老爷对大姑娘一向没什么耐心,拖拉这许久,擎等着被训斥呢。
于是,
出门的时候,夏草便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
“怎么这么不小心,脚没事吧?”拂冬扶起夏草:“毛手毛脚的,也不怕惊了姑娘。”
夏草痛的嘴里嘶声,左脚虚点着地:“好像有些扭到了,姑娘......奴婢怕是不能陪您去静心院了。”
徐婉宁抬眸扫她一眼:“既不能去,便歇着吧。”
等徐婉宁出了院子,夏草禁不住按了按胸口。
她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