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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叫丫鬟去送些被子、糕点茶水之类的应急物。
晚上正食不下咽,桂嬷嬷就到了。
林姨娘看到桂嬷嬷身后,小丫鬟捧着托盘中放的东西,冷汗就下来了。
三指宽的板子,打在人身上一打一道青印子,看起来可怕极了,想必也是极疼。
林姨娘知道这东西打人什么样,还是因为徐婉宁。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林立即软语相求,想让桂嬷嬷通融,好见老夫人一面。
自从上次被徐言昭踹一脚之后,徐言昭便不来她这院子。
老夫人也明话说了,不再想见她。
桂嬷嬷冷冷的:“老夫人不会见你的,姨娘莫要挣扎,免得痛上加痛。”
林姨娘看着桂嬷嬷身后跟着的两个粗壮婆子,颤抖腿自己跪在了地上,免得被人给按住了,更丢脸。
到底是府里的姨娘,还是老夫人的外甥女,桂嬷嬷还记着要给林姨娘留脸面。
她指使小丫鬟关门,之后拿起那条手臂长的竹板。
院子里,几个丫鬟原都在猜桂嬷嬷来做什么。
是老夫人赏了东西,她们这院子又要起来了么?
只是渐渐的,屋子里传来林姨娘想压抑的,但还是禁不住发出声来的惨叫。
丫鬟们面面相觑,都看见对方煞白的脸。
揽月阁,
“林姨娘叫的惨极了,桂嬷嬷带来又带走的东西被布遮着,有婆子说那是家法。”小丫鬟说着话,还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在院子里听的真真儿的,林姨娘那惨叫声......
“行了,你回去吧。”拂冬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铜子儿给了小丫鬟,打发人走了。
看自家姑娘走神,她不禁柔声劝道:“姑娘,真是善恶都有老天掌眼呢,林姨娘活该!玉清院的也活该!”
玉清院是三姑娘徐婉萝的院子。
徐婉宁手里还拿着账册,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视线从大开的窗户望出去,像是要看到天尽头一样:“说的对,是活该。”
主仆两个像打哑谜一样,夏草听得迷惘但不敢问。
吕姑姑不曾看到过徐婉宁如此惆怅,却仿佛又带着快意的样子,不禁问拂冬:“莫非这里有什么隐情?”
拂冬闻言便道:“姑姑不知道,几年前,咱们姑娘也挨过家法呢,迟长的板子,又硬又厚,打在人身上一道道的血印子,隔天就肿起来老高,看着都疼!林姨娘阴毒着呐,都是她害的!”
夏草听拂冬这么说,对这事也有点印象了。
吕姑姑脸色骤变:“县主是长公主的女儿,徐府怎么敢?怎么敢!”
她又是惊愕又是心痛。
这些年长公主入宫都是来去匆匆,只说一切都好,太后若知道县主曾遭这等罪,岂不是要心痛到极点!
“县主,您......受苦了。”吕姑姑怜爱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少女。
几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候县主还不到十岁吧,徐家的人真是心狠呐!
林姨娘挨打的事,徐婉宁没有料到。
但既送上门来,她便少不得给吕姑姑吹吹风,日后外祖母若是震怒,又够渣爹喝一壶的。
少女站在窗边,侧容皮肤白皙脖颈修长,是很亭亭玉立的模样。
吕姑姑便听她清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几年前还不懂事,偶尔与三妹妹起争执,我愤怒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手上蹭破了皮,便去找林姨娘哭诉。”
“后来呢?”
“后来啊,第二日君哥儿就跑到父亲面前,说我骂他是野孩子,是贱种。”徐婉宁眼底冷冷的,为原主糟心的过往:“后来父亲震怒请的家法,我说那日根本没见过君哥儿,他却不信。”
所以,
林姨娘这顿打,真是挨着了。
徐婉宁这么想,晚上用饭的时候都多吃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