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人,还有东宫侍卫统领柳观砚随行护驾。
柳观砚倒从未见过哪家姑娘,包括皇城内的几位公主,面对自家殿下时是如此的熟稔从容。
他只觉这位嘉宁县主,当真是个妙人,不觉笑了声。
徐婉宁闻声看过去,柳观砚潇洒俊朗,自有一番不同于谢庭轩,但又完全不输的风度。
她颔首:“柳统领。”
柳观砚便赞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县主的箭法,比军中诸多射手都要强出许多。”
“观砚说的不错。”萧彧心情甚好。
他依次拿起几案上放着的弓掂了掂,都嫌太够轻巧,便将就着选了个相对较强的。
“看好了。”徐婉宁便听萧彧道。
她素日见他,总是沉稳持重的样子,此时弯弓搭箭行云流水,长腿宽肩气势如虹,眨眼间便连射三箭,箭箭正中靶心。
步安歌的齐射功夫是辅国公亲自教授,比徐婉宁要强一些。
现在也看的惊叹不已,与徐婉宁悄声道:“以往父亲总说太子殿下勇冠三军,没想到......竟是真的。”
步安歌的意思,倒不是说萧彧看着弱不禁风。
而是这位殿下公务繁忙,每每出现也都金尊玉贵天容难犯,实在难以和军中那些抠脚大汉联系到一起。
徐婉宁也看呆了。
她便要举箭再射,以发泄自己被萧彧箭箭命中所带起来的赞叹激动。
正兴冲冲的,额上便被敲了一记。
是萧彧。
“急什么,循序渐进。”萧彧又吩咐人将箭靶挪近了些:“开始吧。”
徐婉宁这次再射,命中红心的概率便大了许多。
萧彧没有在公主府留太久。
他实在是太忙了,说是腾出一日的空,满打满算不能超过两个时辰。
走前留下话:“最近字练的不错,每日可再多加五张,箭术也要勤习,秋猎时,孤可要好好瞧瞧成效。”
徐婉宁应了自是不提。
萧彧来时没有惊动人,走时也不让人送。
看着那主仆三人离开,步安歌赞叹道:“阿宁,太子殿下对你可真好。”
与此同时,
四喜也对萧彧道:“嘉宁县主心性上佳,定然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萧彧摇头失笑。
他对小表妹其实没什么期望。
期望这个词太沉重了。
要真要说,她能安乐无忧的生活一世,便足够了。
倒是柳观砚,想起自家殿下和嘉宁县主相处的样子,不觉莞尔:“臣家里的二叔,平日总要问及堂弟、堂妹们的功课,臣倒觉得,殿下对嘉宁县主,颇有相通之处。”
萧彧侧首看他:“观砚是说,孤将嘉宁当女儿养?”
柳观砚笑着拱手:“臣可没这个意思,不过长兄为父,嘉宁县主没有亲生兄长,殿下乃是嫡亲的表兄,臣只是看嘉宁县主对殿下颇为濡慕,有感而发。”
萧彧唇角微翘。
养女儿什么感觉,他并不知晓。
但小表妹小他七岁,倒的确还是个孩子。
他自己幼年时便要被迫养蓄心机,才能熬到奸妃被戮父皇登基。
种种艰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天真尤在的时候,萧彧也曾求过神佛,能否赐他一个强大的守护神。
守护神并未出现,所以有了今日令百官俯首的太子殿下。
小表妹的境遇,萧彧自认与他当初并无二致。
他能让她轻松恣意的长大,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