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是想来确认一下,好对治疗方法进行调整。
但医生又说, 任少这两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精神体又开始波动,索性较之前也有了很大的好转。但还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或者这段时间有没有遇见什么特别的事情?医生换了个说法继续问。
和往常一样。任越星摇头,他的心情有些乱。
这样家庭医生把手里的分析报告合上,我收集点信息素回去检验一下。
胡医生, 我们细谈一下。病情有所好转,Oga父亲等了这么多年怎么听到了这句话,他有些恍惚的想, 不会还在梦里吧。
但他的情绪还算稳定, 联系上伴侣, 决定和医生一起分析分析造成任越星精神力好转的原因。
刚下了决心,就有好消息传来。一直以来的困扰似乎消失了。
似乎一切都在鼓舞着他。任越星眼神坚定起来。
越星哥, 你来了。路奕月勉强的笑笑。
他虽然被迫退出了戏剧社,但因为一直负责舞台剧的剧本和选角,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好临时换人,所以他还是出现在后台。
只是比起往常的众星捧月,这次路奕月受到了大多数人的冷脸, 他的安排也被敷衍过去。
他坐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为他停留,路奕月的脸上挂不住,脸色不太好看,不用装,也显得可怜。
路奕月仰着头看任越星,眼里波光粼粼,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荆冉哥在后台化妆换衣服,可能没空见你。路奕月道,我没有骗你
算了,你肯定也看见我就烦路奕月转身遮住自己的脸,不说话了。
任越星错过他离开,被手掌掩住的脸黑了下来,路奕月咬牙,他也不愿意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他?
任越星急着去见荆冉,连路上被谁拦住,说了什么话都没在意,等见到荆冉后,他心下一软。
荆冉坐在椅子上,乖顺的闭眼仰头,方便上妆。
任越星越看越心喜。
任越星的目光太热烈了,荆冉还能忍受,给荆冉上妆的杨司米先受不了了。
杨司米放下卷刘海的卷发棒,闲杂人等最好不好进后台。
任越星:
荆冉张开眼睛,奇怪于突然的火药味。
我出去等你。任越星不愿争吵。他心里酸酸的,已经在琢磨去学门化妆的手艺了。
他也想光明正大摸荆冉的脸。
荆冉接过口红,红色在唇上抿开,他看了看,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化好了吗?
杨司米脸红了,眼神躲闪,嗯。但还可以再精细一下。
他的技术是不是进步了,达到了专业化妆师的水准?要不然怎么会画出这么惊艳的作品。
不用了。荆冉觉得已经很好了,一个小角色,没有人会认真看的。
那你就低估了自己了。看到荆冉起身,杨司米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只是出于私心想多欣赏一会儿,真要让他精细妆容,他也无从下手。
杨司米收拾他的工具,几个Oga凑了过来,杨哥,你给我们画画呗。
杨司米震惊,以前不是嫌弃我化的一般吗?
Oga大多自身化妆水平就不低,对舞台妆容要求更苛刻,没找到合适的化妆师宁愿自己研究也不愿将就,杨司米半桶水的水准他们是看不上的。
嘿嘿。那不是没想到你手上功夫长进了这么多嘛。几个人也不客气,坐上椅子,哇塞,化妆品都换新的了,这么贵的牌子,看样子是有去进修过啊。
杨司米奇怪道,化妆品是学校提供的。化妆师人手一套,我看剩下还挺多的,你们要也可以去拿。
学校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几个Oga笑嘻嘻的,杨哥,开始你的表演吧。
一个Oga先讨饶了,杨哥,算了,是我不配。原以为是化妆技术好,原来是底子好。长得好看的人简单的妆点一下就光彩夺目。
我们也不配。杨司米的目光看过来,一直在旁边围观的Oga连连摆手。
算了算了。杨司米叹了口气,他精湛的技术终究是无人赏识。果然还是荆冉最有眼光了。
荆冉不知道因为他引发了一场误会,他在后门找到了任越星。
任越星嘴里不停念叨着,脚步有规则的走动着,看起来比荆冉舞台排练走位时还要认真,连荆冉出现都没发现。
就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荆冉叫了他一声,任越星停住脚步,内心是绝望的。
完蛋,刚刚的排练全都忘记了!
荆冉:
任越星:
沉默了一阵,荆冉怀疑任越星又一次把自己的想法带进沟里。
没事我先回去了。荆冉有些失望,算了,等任越星主动,还不如他直接莽上去。荆冉冲动的想。
等等。任越星知道不该再等下去了,他已经让荆冉等许久了。
任越星手心冒汗,面上一副沉稳认真的样子,你觉得我怎么样?
荆冉心中率先涌现出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怀疑,他偏过头,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任越星这个傻大个不是一直号称兄弟情吗,怎么突然开窍了?
然后喜悦一点点浮现出来,直到掩盖住所有情绪。
无法缓解的喜悦转化为恶趣味,荆冉想要逗弄一下任越星。
荆冉因为任越星的言行憋闷许久,还不能出一口气,换任越星提心吊胆几分钟吗?
挺好的。不等任越星的喜悦升腾上来,荆冉嘴角一弯,哥哥。
任越星傻了,我不是问这个。
那是什么,哥哥?荆冉眼里透着一点疑惑,似乎很无辜。
荆冉乖巧的喊他是任越星一直所期待的,但任越星现在却觉得憋屈不已。
再一次暗骂过去的自己脑子不好使,任越星闷声道,我不想当你的哥哥。
嗯?荆冉挑眉,眉眼间没忍住泄出一点笑意,但你不是一直把我当亲弟弟对待吗?所有人都知道。
确实是所有人都知道,毕竟任越星高调的打着这个名义照顾荆冉。
任越星想解释,但又怕解释后荆冉会觉得他不太聪明,更不愿意接受他。任越星嘴笨的憋出一句,那是之前的我,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看着任越星又憋屈又无措的模样,荆冉有些心软了,傻大个,不逗他了。
还不等荆冉开口,身后的门响起声音。
荆冉,这是你的花。有人开门走了出来,将一小束玫瑰花送给荆冉。
娇艳欲滴的玫瑰仿佛在嘲讽任越星的犹豫不决。
谢谢。荆冉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