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冻,”曾行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又将靴子略抬,让曾念之再看清楚些,“这里面可是兔毛,怎么可能会冻着?”
曾念之:……
走了走了,聊不下去了。
曾念之拿起斗笠就要走,曾行之稳坐着不动,倒是姚奶奶在药庐瞧见从堂屋出来的曾念之,“念之,这是去哪儿啊?”
曾念之也不是真的走,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被姚奶奶叫住,也怕长辈以为他们兄弟吵架,于是赶紧过去。
语气带着气恼,将刚才曾行之向自己炫耀的事儿跟姚奶奶说了,姚奶奶听完后笑呵呵的让曾念之等着,自己拄着拐转起身走到药柜旁边,等她转身时,手里便拿着一身厚实的棉袄。
曾念之愣在那,等姚奶奶将衣服给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给我的?”
“给你的,行之也彦儿都有,你这还有双靴子,是你伯母做的,至于彦儿和行之的靴子他们自己做了,来,试试。”
姚奶奶又转身将靴子拿了过来,催促着曾念之试靴子。
“我、我马上试,”曾念之垂着头,抱着衣服和靴子往自己屋里走,没走上两步,他又转过身来到姚奶奶的身前,给姚奶奶行了个大礼。
这次转身离开的速度比之前更快。
“这孩子。”
姚奶奶笑了笑,回到椅子上继续打盹儿。
姚彦如厕回来便见曾念之穿着一身衣服和新靴正和姚母还有姚奶奶说话,而曾行之则是在一旁逗弄着大黑。
“他高兴吧?”
姚彦蹭到曾行之身边,悄声问道。
“高兴,”曾行之回着,看着他,“我也高兴。”
姚彦点头。
曾行之见此又道,“我的高兴比他多。”
“咳咳,我知道我知道,”姚彦顺手抓住他的手,“咱们去外面走走?”
“好,”曾行之回房给姚彦拿上暖和的手套,两人带着大黑便出了门。
初二初三的时候,姚彦和曾行之则是去姚奶奶的娘家拜年,回来后,又挑了些礼给张叔送过去,张叔想过姚彦会来,但是没想到曾行之会来。
“曾大夫,这是?”
见曾大夫去旁边看鸡,张叔将姚彦拉到一旁,疑惑问道。
“一家人一家人,”姚彦摸了摸鼻子,转而提及晚上吃饭的事儿,“我奶请您今儿晚上过去吃饭。”
一想到除夕那天晚上,张叔放了一笼子的鸡鸭在小竹林那边,姚彦就忍不住想笑。
“我、我一定过去!”张叔激动得很,连连点头。
晚上姚彦下厨,姚母看着柴火,姚奶奶和曾行之兄弟在药庐边说话,张叔挑的天黑后再过来,他为了不引人注意,居然是摸黑过来的。
好在对这一段路熟,所以即便是摸黑走也没有摔跤。
他有些拘束的坐在曾念之身旁,曾念之提前就在姚奶奶那里得知了晚上来的客人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见张叔有些放不开,便连忙提起酒壶给张叔满上。
“张叔,我在家排行老五,您叫我曾五就成,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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