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四叔去了他们家后,没多久亲爹那边的族人便跟着村长来了。
姚彦和姜隽也没和他们多说什么,村长代表就行了。
听村长说姚彦不是回来修祠堂,而是给捐钱给再盖一间学屋时,族人们纷纷皱眉。
“我说,你的心也太偏了吧?”一老头儿起身指着姚彦道,“你给姚家那边的大祠堂修整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到了自己亲爹这边,就只给修一间学屋?”
“是啊,”其他人附和。
姜隽闻言抿紧唇,起身道,“诸位,你们在想得好处,也得想想自己付出了什么。”
想要劝大家冷静一点的村长听到这话老脸一红。
他赶忙打断还想说什么话的那些人,厉声道,“一间学屋你们还不满足?那也是好几两银子才起得来的!你们能凑出来吗?说起来轻巧,老脸都不带红的!”
接着转身冲姚彦柔声笑道,“别理会他们,一把年纪了,脑子也糊涂了。”
姚彦露出官方笑容,也起身看着众人。
“我当年虽小,可也记了几分事了,就说三堂伯家吧,你们当年可想着法抢咱们家老宅,还是上一任村长看不眼,干涉了你们才放手吧?”
被点名的三堂伯一家面红耳赤地垂下头。
“还有七叔家,”姚彦又看向另外一对中年夫妇,“当年不顾我娘劝阻,非说我们家田地丈量不对,想要多占几丈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心软呢?”
七叔两口子张了张嘴,最后在村长的眼神下闭上了。
“还有几位叔叔我就不点名了,”姚彦叹了口气,“毕竟大半夜想闯空门这件事,搁现在也能去大牢里蹲几年的,你们那时候想过我和我娘吗?”
“我亲爹的牌位,你们不让进祠堂,说什么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这么个短命的人,放到祠堂去,不是会害了你们的子孙吗?所以我娘带着我,还有我爹的牌位,嫁到了姚家。”
姚彦的声音越老越大,“而我亲爹的牌位,一直供在姚家祠堂!你们现在道德绑架我不修这边的祠堂,以前怎么没见你们把自己放在制高点上,为我亲爹想想呢?!”
心里有鬼的几个人半句话也不敢说。
至于剩下多多少少的人,当年冷眼旁观。
“也就只有四叔四婶以及陈家几位叔叔婶子,有眼睛有心,所以,”姚彦看向村长,“村长可以继续说了。”
村长咳嗽两声,朗声道,“鉴于林陈两家没祠堂供奉祖辈,所以姚老二出银子,在他老宅旁边修建一祠堂,供三家祖辈灵位。”
“什么?!”
“这怎么、怎么行?”
林四叔等人却热泪盈眶,接而婉拒。
“我们后辈人都在努力呢,早晚有一天可以让祖辈们有个好祠堂。”
姜隽闻言看向其余面红耳赤想要争论,又怕被姚彦再数落一次的人,“瞧瞧,这就是你们的差距。”
“你是谁啊?”
“就是,这是我们族人的事情,轮得到你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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