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月夜下的寂静无人的小树林是书里最适合发展些什么的场景了。

阮夭难受地直蹬腿,一只脚直接踩在楚凌衣的腰上,被他顺手抓住脱了鞋子。

白袜子半褪在浅粉足尖,裹在袜子里的脚趾蜷缩成羞耻的弧度,颤颤巍巍地抵着楚凌衣粗糙的制服外套上。

阮夭自己被折腾的一副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偏偏楚凌衣还是衣冠齐整气质清朗,看起来端正地能再去台上宣誓一次。

阮夭心里又气又急,嘴上只能服软。

他指节都通红的手指攥着带了一丝暧昧银线的衣角,放软了声音:我不讨厌你了,放过我吧。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阮夭心头那阵子委屈的劲怎么也下不去,眼泪珠子顺着脸颊没进满是褶皱的白衬衣,烫出半透明的隐隐的肉色。

精致鼻尖连着两腮都湿红得不可思议,黑发湿哒哒地黏在光洁额头上衬得眉眼艳丽更盛。

阮夭说不出话了,哭得抽抽搭搭的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从喉间一颤一颤的,溢出像小猫哭叫的动静。

听得人又爱又怜的。

所幸楚凌衣到底还没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看到阮夭哭得可怜,他就停下了继续往阮夭衣襟里面探索的手。

他停顿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很是无奈地把沾了阮夭自己口水的衬衣整理好,又很细心地抚平了阮夭衬衫上皱巴巴的褶子。

疼不疼?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注意的爱怜,放下身段很温情地哄着娇气的小哭包,好像刚才那个把人弄得哭出来的坏东西不是他一样。

阮夭对他又怕又烦,见他终于停手了,有点僵硬的腿点着地把鞋子穿好,强忍着难受别开视线:不疼。

他说这话就很没说服力,眼泪还委屈巴巴地挂在尖尖下颏上,水红色的唇瓣被一点洁白的牙齿咬住,唇肉都陷了下去。

楚凌衣伸手掐了掐阮夭两腮的软肉,理直气壮地说:如果聪明点不是就不会被骗了?那还有人敢逗你吗?

阮夭睁着被眼泪洗的格外明亮的眼睛,心里想哪有说变聪明就聪明的,他恨恨地瞪着楚凌衣说:你以为笨是我自己想的吗!

楚凌衣哑然半晌。

万年冰封的脸上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软和笑意,他屈服地举起手示意自己说错了。

对不起,你这样就很好。

阮夭看都不想看他,气鼓鼓地用力把堆叠在小腹上的衬衫褶子扯平就想回教室。

刚迈出一步,楚凌衣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又要干嘛阮夭怒气冲冲地回头,却猛地被楚凌衣捂住了嘴。

别出声。楚凌衣迅速冷静了下来,目光沉沉地看向了树林黑漆漆的深处。

阮夭先是一怔,旋即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阵有些慌张凌乱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

这不是之前楚凌衣跟在他身后时弄出来的动静,而是另外有别人在这附近。

阮夭的冷汗一下就从额角冒出来了。

是谁?

他们有没有注意到这边?

这个时候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一想到自己被楚凌衣折磨到哭出来的狼狈样子有可能被人看到,阮夭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会这么巧吧?阮夭心里惴惴。

楚凌衣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他很快确定了声响的来源,精准地望向了树林深处一小块空地。

那里是整片小树林的正中心,树木以中间一块石碑为圆心生长,石碑周围是一小片草地,因为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杂草生得已经能没过一个成年人的膝盖。

石碑亮堂堂的被月光照着,阮夭可以清晰地看见石碑前面站着一个人。

不,确切的说是两个。

站在那人对面的是一个全身都隐藏在黑暗的男人。

他似乎对这样空寂的小树林也很不放心,一定要让全身都浸在看不透的浓黑色阴影里。阮夭只能看见从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只没有血色的骨节分明的大手。

他手上好像攥着什么东西,让对面的男生很是忌惮。

被月光照得无所遁形的男生刚好阮夭也认识,就是那个找他八卦的嘴碎男生,叫杨熙宇。

阮夭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楚凌衣怕他发出声音,一直用手捂着阮夭的嘴,还特意在耳边嘱咐他:不要说话。

阮夭眼睫毛飞快地颤了两下,示意自己知道。

然而楚凌衣并不放手,反而压得更紧了一点。

这个人真的很讨厌,阮夭第一百零八次在心里给楚凌衣下论断。他一只手抓在楚凌衣的手上,一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躲在树干后面侧目看向石碑处。

杨熙宇的表情看起来很激动,他有点哀求似的双手合十向对面的男人道歉,似乎求他把手里的东西给他。

男人手里的东西具体看不清楚,只知道应该是一张照片。

对面的人说话有种让阮夭觉得很熟悉的感觉。

语速慢悠悠的,不慌不忙的,只是声音比平时更加冷淡,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他对杨熙宇说了什么,杨熙宇露出很绝望的表情。

阮夭在心里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心想那个人脾气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私下里威胁学生的事呢。

杨熙宇摇着头,音量一下子没有控制住,他大声说着:求求你,我不想这么做!

对面的男人态度冷酷地拒绝了他的求情。

阮夭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自找的报应之类玄之又玄的词。

杨熙宇好像很慌,似乎知道自己逃不过去,僵硬地站在原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阮夭有什么想法!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名字,阮夭诧异地和楚凌衣对视了一眼,楚凌衣好像表情有点头疼,似乎在责怪阮夭怎么这么能惹事。

阮夭不服气,心说我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上哪去招惹。

他被楚凌衣捂着嘴说不出话,眼睛微微地眯起来。

楚凌衣感觉到捂着阮夭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湿湿痒痒的软麻感,像是有一道闪电穿过掌心飞快地击麻了他的心脏。

阮夭得意洋洋地露出挑衅的眼神看着楚凌衣。

楚凌衣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嘴,低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声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里让你。

后半句过于出格的话淹没在簌簌的夜风里。

阮夭面色一僵。

经过刚才的经历,他知道这事楚凌衣绝对做得出来。

他用眼神谴责着楚凌衣的变态,还想再折腾出什么动静来就听见楚凌衣再次出声:嘘,别动。

杨熙宇说话越来越激动,他指着阴影里的人唾沫横飞:你凭什么审判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事吗,当初不是你见死不救的吗!你现在做马后炮有什么用!

你有本事过来找我,你怎么不找林悬?他他妈的惹出过多少事,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要审判我们,你也配!

你他妈的有本事就下去陪他啊!

对面的男人被杨熙宇指着鼻子骂仍旧很淡定,杨熙宇本来还要再骂,看见男人手里的东西时一下子就消音了。

阮夭看清楚男人手上的东西之后,全身的血在一瞬间几乎都凉了下来。

那是一柄很锋利的,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刀。

阮夭抓着楚凌衣的手指凉的像是冰块,楚凌衣和他贴的更加近了,他把阮夭抱在怀里,温声告诉他: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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