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2 / 2)

别碰我。小美人像猫一样眯起浅琥珀色的眼睛,故作凶狠地瞪着毛手毛脚的饲主,如果他真的是猫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炸毛了。

ok,ok,我只是当心你着凉。爱德华举起双手很无辜地睁圆了眼睛看着阮夭,看起来反而是阮夭不识好歹,不穿鞋就跑过来了,不冷吗?

他这么问了,阮夭才惊觉脚心好像都冻得有些麻木。

虽然是低纬度地区但毕竟还是冬天,他就这么披着件什么也遮不住的衣服从画室一路赤脚跑到书房,脚踝早就被冻得都有些发乌。

他本来是没有在意这些的,但是爱德华一问,被冻伤了的地方开始传来隐隐的疼痛。

他不自在地垂下踩在爱德华胸口上的赤脚,瞥过眼睛,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有点娇气地:不关你的事,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来偷东西的,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笨蛋宿主看来还不算是完全的无可救药,终于抓着机会问到了重点。

依照黑手党家族一脉相承的残暴个性,面对像阮夭这样不入流的骗子,就应该随手崩了把尸体丢进海里喂鱼。

对这些早就习惯了掌握旁人生死的家伙来说,杀掉一个小贼甚至还不配写进他们光辉血腥的传记里。

如果是成为教父之前的爱德华,阮夭还能抱着一丝可笑的幻想觉得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但是看到能把一群西装暴徒驯服的老老实实的教父本父阮夭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要下班了。

好耶!

这个时候就应该刷满厌恶值,等主角受的老公过来把他弄死啊!

小神父气焰嚣张起来,抱着胳膊挑衅对面的教父阁下:怎么,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他双手撑在爱德华的文件上,散落的纸页在他手指上留下淡淡的油墨香气,如果阮夭这个时候低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文件上印着莱恩的大头照。

男人阴郁俊美的脸上被用墨水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是一叠打印出来的通缉令。

小神父,或者说小骗子在勾引这桩事上向来是无师自通,他披着要掉不掉的睡袍坐在黑手党教父的办公桌上,递给男人的潺潺眼波随时都能把严肃冰冷的书房变成一桩浪荡的艳情秘闻。

你真的爱上我啦?他眼里闪着小狐狸似的狡黠,脚趾有一搭没一搭地蹭过爱德华的腰际,我只是骗骗你而已,别傻了。

爱德华猝然用目光攫住他,深绿眼底积淀着让人看不懂的危险情意。

阮夭被他这个要吃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有种自己已经凉了的错觉。

然而爱德华很快就微笑起来,依然是那副温和得体的绅士模样:喜欢我的外貌也可以,喜欢那颗钻石也可以,你喜欢的,我都会送到你的手里。

他抓住阮夭冰凉的脚掌,很贴心地用自己的手捂热冻得僵紫的地方,本性里还算保守的亚裔小美人试图缩回自己的脚却没有成功。

爱德华捏的很紧,语气还是很轻柔:ruan,我要结婚了。

恭喜恭喜。阮夭漫不经心地随口接道,房间里大概安静了一秒钟的时间,他遽然抬起头有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爱德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就不好奇新娘是谁?

阮夭麻了,爱德华是要挑个良辰吉日迎娶莱恩吗?

同妻是烂文明阿喂!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的!你可是主角受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阮夭看着他勾起的唇角,心里无端哆嗦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吐字都飘忽:你是说莱恩吗?

揉着脚踝的手指骤然用力按在了瘀伤的地方,阮夭吃痛地叫了一声,爱德华意识到自己失态低下头直接在被弄疼的地方亲了一口。

阮夭觉得好怪。

既然你要结婚了,那应该离我远一点。阮夭立刻忘记自己应该快点找死的目的,细声细气地和爱德华商量。

爱德华显然没有听进去。

他盯着脚踝上那块沾着晶亮涎液的地方,眼里阴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掀唇笑起来:ruan,你提他,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阮夭一愣。

爱德华今天穿的是三件套西装,黑西里面穿着马甲和白衬衫,领带手套一应具全,佩戴在领口的钻石领针亮的晃眼,看起来随时都能领着小弟去做一桩几百万的生意顺手掏出一把格洛克在对手的额头上开个大洞。

明明很凶残的话从那扇缺乏血色的薄唇里吐出来就显得理所当然甚至染上暴力美学的色彩:他欺负你,ruan,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把他丢进鲨鱼池里好不好?

他好像哄闹脾气的女朋友,语气耐心又温柔,原本揉着脚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很不安分地顺着睡袍伸进去。

阮夭用力推了他一下,自己差点摔倒。

他皱起眉连语调都升高:你和他的事为什么问我?

完全没有意识自己说出了什么绝世渣男语录的阮夭慌慌张张地从桌上跳下来要逃跑,被爱德华一只手抓住后颈拎小猫一样拎回来。

两人脸贴的好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阮夭被古龙水的气味熏得微微发晕。

是我的事,一条疯狗也敢欺负杜瓦尔家的女主人,不杀了他我还怎么管理下面的人?他亲昵地贴了贴阮夭冰凉的脸颊,嗅了嗅小神父瓷白颈间淡淡的香气。

阮夭舌尖发麻,他隐隐有不详的预感:你说的女主人是谁?

主角攻怎么会这么浪啊四处拈花惹草不守男德真的不会被读者写投诉信吗!

无名指上骤然碰到一点冰凉,阮夭被迫抬着脸,只能凭触感知道自己的手指被套上一只金属圈。

他听见爱德华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本来想婚礼那天拿出来的,但是ruan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阮夭一脸懵逼,他的瞳孔像是猫一样,在明亮日光下无辜地扩散开来,茫然地盯着爱德华的脸。

我到底要知道什么啊。

你的老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爱德华压抑不住喉间的闷笑,咬了咬阮夭的耳朵尖:你还没觉得不对劲吗?

新娘是你呀。他低头漫不经心地撩起阮夭身后的一绺长发,这还是他花了一些力气找人做的,我一上任他们就迫不及待地给我选新妻子,我不想娶别的女人。

ruan,帮我这一次。

他很真诚地盯着阮夭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设下陷阱,等着羔羊自投罗网:所有的身份证明我都已经做好,只要ruan能点头,其他的都会很顺利的。

结婚都是可以随便帮忙的吗!

阮夭眼神空空地盯着手指上的命运之石,时常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些人跳跃的思维,是不是外国人都这么奔放的,随随便便就拿家传钻石向同性求婚。

而且这个同性一开始还是骗财骗色来的。

但是,但是阮夭的脑子可能让这个爆炸性消息搅得不是很清醒,一时间想不出很好的拒绝的借口,他一脸迷茫地把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肚子上,细声细气地说,我不能生小宝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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