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摊了摊手:不用这么介意吧,钓鱼杆还是我的呢,你们每个人都和夭夭有那么多戏份,就我什么也没有,这都不能同情一下?
徐野:呵呵。我信你个大头鬼。
阮夭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被一块蛋糕钓到手,下场不仅被吸得乱七八糟,这两个狗男人连蛋糕也不给吃。
乖,咱们闻个味就好了,等牙好了再吃。赵凛脸上毫无诚意,捏捏小猫咪的脸颊肉又按捺不住心痒痒地猛亲了几口。
小猫气得要伸出爪子抽了他一顿。
还是一边的徐野非常有眼力见,立刻给小猫奉上一颗猫薄荷球,换来了小猫纡尊降贵地一个主动抱抱。
人财两空的赵凛看着人猫和谐的画面气成河豚。
感情喜剧人戏份都归他了,红毛小子倒是在这里装好人,哄得小猫心花怒放,连尾巴根都可以随便摸。
晚上商医生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小猫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任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商医生对阮夭的秉性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小猫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熟门熟路地一脚踢开了隔壁家的大门,入目就是可以被列为18的限制级劲爆人猫画面,脸上冰山面具一度撑不出裂开了缝。
三人一猫彼此之间面面相觑。赵凛下意识举起了双手,徐野初生牛犊不怕虎,半蹲着身体一只手很挑衅地当着商医生的面蹭了蹭小猫的下巴。
小猫怀里还抱着万恶之首猫薄荷球,睁着圆眼睛超级无辜地喵了一声。
商医生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度用熟练到让人心疼的手法提溜起来被舔得乱七八糟的小猫捏开了粉色的小猫嘴,仔细检查了一遍那颗可怜的牙齿,确定没有看到奇奇怪怪的蛋糕残渣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头也不回地拎着笨蛋小猫走了。
临走的时候把赵凛家门摔得震天响。
赵凛抱着手臂啧啧感叹:哎,你觉不觉得他现在特别像个更年期家长啊?
没有阮夭,徐野也不想和情敌多待一秒钟,面无表情地穿好鞋子开门:是吗?我觉得和他比起来,你更像是个无耻的猫贩子。
赵凛摸摸鼻子:喂!说的好像你没责任一样!
徐野连那块阮夭只能看不能吃的提拉米苏都拿走了,被小猫咬过的总觉得好像比别处的要香一点。
门再度砰的一声关上了。
赵凛一个人在原地骂了声娘,就他啥也没有。
商医生生气起来超级可怕。
阮夭直到自己干了坏事,四肢悬空也不敢乱动,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把自己拎去浴室。小猫虽然很讨厌洗澡,但是在商迟的强大气场压迫下,小猫乖得一批,让摸就乖乖凑上来,让亲就自己主动抱住男人的胳膊。
洗香香的小布偶软软地往床上一趟,尾巴一甩一甩,跟着商迟待久了,小猫干脆连重点都懒得用尾巴挡了,很无辜地睁圆了海蓝色的眼睛,又乖又嗲地喵了一声。
撒娇似的。
商迟居高临下地压下来,一边脱掉身上湿了一半的西装外套,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纽扣都崩掉了一颗:撒娇也没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开学有点忙不好意思qwq
My Father,My Lord
第107章 My Father,My Lord(1)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圣经:新约马太福音》
距离华国一万多公里的海岛上,地中海气候统治下的冬天阴冷而潮湿。铅灰色的阴云沉甸甸地坠在半空里,空气里都凝结着沉重的水汽。
快要下雨了。
杜瓦尔家族的大家长德朗杜瓦尔,这个传奇的黑手党教父便是在这样一个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冬天里永眠地下。
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女人们站在墓地前,低垂的脸上表现出一种半真半假的肃穆哀戚,悲伤的管弦乐盘旋在墓园的上空,好像死神故作哀伤的抽泣。
人们用来擦拭眼泪的绢丝手帕后面,隐藏着的扭曲表情却微微透露出一种鬣狗似的贪婪。
统治了海岛大半个世纪的影子政府在今天过后即将迎来一次血腥彻底的大洗牌,最后的赢家是谁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危险的暗流不动声色地穿流过黑色的碑林,比死亡更吸引人的赌注才刚刚被摆上桌面。
一声细弱的呛咳突兀地在一片起起伏伏的恸哭里微妙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它的主人似乎在极力压抑这一声不礼貌的动静,可惜事与愿违,大半的黑手党家族早就在各种各样不引人注意的间隙里朝这边投来隐晦的窥伺目光。
咳嗽声来自一个年轻的亚裔神父。
没有人想到为什么教父的葬礼会由一个华国人来主持,这本该是值得把主事人拉出来木仓毙的大事,但是这个看起来像个未成年的漂亮神父成功地用他的美色说服了这群蠢蠢欲动的西装暴徒,继承者们甚至想给主事人一整箱的黄金作为奖励。
似乎一个传奇人物的离世对这群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来说还没有眼前唾手可得的一个小美人来的更重要。
他看起来实在是漂亮,在一片灰蒙蒙的葬礼里简直美丽得扎眼。
一身禁欲的黑袍,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的黯淡天色下仍旧闪着一星雪亮的光。
足以见主人是多么虔诚用心地时时擦拭它。
黑发浅眸,脸蛋精致得像是耶和华神座下堕落的天使。
不知道藏在那身黑袍下的身体有多么的美妙柔软,双腿之间会不会藏着通往天堂的道路。
披上文明人皮的野兽们总是喜欢这样,一边祷告一边渎神。
阮夭有点心虚地半掩着嘴,浓密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转而很专心地盯着刻着教父名字的墓碑。
好像这样就能过滤掉周围那些针扎似的如狼似虎的诡异眼神。
他们用虚弱来评价阮夭。
少年本就霜白的脸颊在阴沉的天色下更是像半透明的蝶翅,绚烂的磷粉从蝶翼上褪色,似乎随时要消散在风里。
倒错的时光穿梭实在是很难受,阮夭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的,像是晕车似的恶心想吐,眼前发花。
听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的,差点连系统给他人物介绍都听不清。
您是一个无耻的小偷,为了盗取杜瓦尔家族的一块神秘宝石伪装成神父接近主角受,未来的教父爱德华杜瓦尔,不仅想偷宝石还不自量力地觊觎主角受的身体,被主角攻莱恩发现了龌龊的心思,最后被他杀死在教堂里。
假神父,哦豁。
阮夭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那个站在墓碑前的金发少年。
爱德华杜瓦尔,老教父最小的儿子。或许是幼子总是更得偏爱一点,爱德华自小被养的天真懦弱,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凶悍哥哥面前孱弱的像只小绵羊。
站在墓碑前的单薄身体甚至还在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
完全看不出日后喜怒不形于色的爱德华教父的影子呢。
少年翡翠色的眼眸盯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眼神涣散,不自觉地发怔。爸爸离开了,这就意味着他以后再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他天真但是不蠢,那些或亲或假的哥哥们在父亲生前的时候就已经恨不得把他撕了。毕竟来自教父明目张胆的偏爱很难不让人妒火中烧。现在老教父刚走,余威犹在,继承者们跃跃欲试但又碍于他的生前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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