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绝对不会承认还有害怕那把架在亚斯兰脖子上的军刀随时砍到自己身上来的成分在。
看多了那些小x书,阮夭想到的第一方式就是物理降温。
这物理降温他是不敢对着亚斯兰做的,怎么想都只能让自己憋屈一下,恰好他在花园里把男人放倒,不远处就是种满了睡莲的水池。
阮夭捏着鼻尖跳进去。
结果是在冷水里泡了还没有五分钟就被当时还没登基的皇帝拎了出来。
彼时少年冷得全身都要发抖,内里却煎熬如同火烧,苍白两颊都烧起通红烟霞,浅琥珀色的眼眸雾蒙蒙地望向太子加尔文。
任谁看见一只淋湿了皮毛的小猫都会心动的。
更何况小猫好乖好主动,柔软脑袋一个劲地蹭着少年手臂,雪白皮肉在湿淋淋的高温下融化成一团滑腻脂膏,几乎要顺着指缝淌走。
阮夭那个时候迷迷瞪瞪的完全不知道是谁这么热情地救了他,只知道醒来之后药性也除了,身体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阮夭心一向大的离谱,实在找不到那个帮他的人就不找了,完全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加尔文。
红发少年看起来还有点委屈,恶狠狠地控诉阮夭的无情,姿势非常无理取闹:我当时没有留下,你就不能想办法找一找吗!
说不定我就出来了呢!
你知不知道那天是我第一次诶!
阮夭瞳孔地震,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狼狈情况,几乎要跳起来:你你你你!你第一次?
自己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主角攻的第一次?
阮夭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是渣男了。
他眼神好复杂,看着红发少年比自己大出一圈的健壮块头结结巴巴:那,那你疼吗?
这是重点吗?
加尔文肺都要气炸,他阴沉沉地瞪着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他伸手好像要来拎起鹌鹑似的小美人,手掌伸到阮夭面前的时候却突然换了个方向,刺向了一边表情冷淡的亚斯兰。
他来的时候在手里藏了麻醉芯片,对亚斯兰这样耐药性极强的人来说虽然不能做到全身麻醉,但也能让他行动迟缓一会儿。
加尔文牵住阮夭的手急冲冲地要翻窗跑还不忘记回头挑衅:傻逼才和别人共享!你自己慢慢玩去吧!
阮夭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光果身体被他拿黑袍盖得严严实实。加尔文不愧是军校全A优秀毕业生,跳窗都是小事一桩,起伏的夜风撩过耳畔好像凌厉刀割。
加尔文这种情况下还记得要维护自己主角攻的尊严:你别多想啊,我当时是用手的。
红发流氓很不客气地在阮夭臀尖拍了一下:你用屁股还倒是可以。
阮夭:白感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5章 囚笼金雀(14)
深夜的帝都堕入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纸醉金迷里。
人造月亮自中天投落朦胧又辉煌的月纱,宛如夜之女神浮在黑色天空里的裙摆,光怪陆离的霓虹灯连成一串缀在裙摆上的炫目珠宝。
庄戈将军的宅邸此刻如流水一般摆开富丽堂皇的筵席,相撞的酒杯里深红酒液晃出旖旎弧度,贵族们戴着珍稀矿石打造的面具从私人飞行器中踏下傲慢骄矜的步子。
穿着月白色长裙的侍女们排成长队默不作声地举着托盘穿梭在庭院里,好似一长串飘浮在暗夜里的幽蓝蝴蝶,掀动翅膀的时候还会洒落亮晶晶的磷粉。
来自皇室的飞行器作为压轴稳稳当当地停降在庄戈家的雕花大门前。
所有人敛声屏气等着帝后二人的到来。
雕着金鸢尾的浮力门悄无声息地滑开,率先从飞行器里下来的是穿着一身礼服的皇帝。加尔文在华服的映衬下脱去了少年人的稚气和轻浮,英俊凌厉的眉眼里隐隐透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他伸出手去迎接飞行器里的另一个人,探出来的手柔软小巧,恰到好处地嵌合在加尔文的掌心。
有人怔了一下。
那显然不是皇后的手。
亚斯兰个子比加尔文还要高挑一点,又是战场里多年厮杀出来的战士,哪里有这么精致秀气的手。
苍白,纤细,指尖泛着花苞似的粉色。
好像轻轻一捏就会在掌心碎掉,榨出秾艳花汁。
那只手的主人看起来还是有点羞怯,加尔文用了点力,飞行器里躲躲藏藏的小美人骤然跌跌撞撞地扑进皇帝的怀里。
喧闹的花园里顿时一片吓人的寂静。
皇帝怀里的身影纤柔到骨骼都好似中空,飘飘摇摇地被加尔文拢在身前,腰肢细到看起来一折就断。
虽然瘦但是能看出来是少年人的身形,只是比起皇帝这种发育过快的特殊人类而言小个了一点。
大家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从皇帝臂弯里溢出的一捧墨色的柔软发丝。
这不是亚斯兰。
贵族们藏在面具下的脸表情各异,有离得远的仗着皇帝看不到自己在后排交头接耳:陛下疯了?公然带着情人出门民众会怎么想?
我看新闻官才要倒霉了,掩不住这桩丑闻他就等着被流放吧。
有些胆子更大的说话也直接:他和亚斯兰果然装不下去了,当初就看出他们根本没感情。
那些目光像是老鼠一般猩红的眼神急切地钉在那道背影上,好似要把他钉成一个筛子。
阮夭动弹不得地被加尔文抱在怀里想挣扎都挣扎不开,只能暗暗咬牙切齿道:你疯了?这就是你说的帮忙?
加尔文假装没有看到小美人面具下愤怒到要喷火的眼神,淡定地耸了耸肩:拜托,这很简单,只不过是陪我看看这群家伙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呢。
阮夭在政治之上一窍不通,是个完完全全的笨蛋。
他被加尔文扶着腰,看起来是一枝没骨头的菟丝花,没有加尔文就完全无法独立行走的样子,阮夭额角绽开青筋:那为什么不让亚斯兰陪你看?
加尔文发出一声嗤笑:我为了把你从他身下救出来可是彻底和他翻脸了,好不容易能得偿所愿却被我毁了,他现在估计都被吓养胃了吧。
他低头毫不在意地在众人面前挑起阮夭尖尖下颏,皇家伙食太好,阮夭两颊边都被养出一点莹润软肉,好似捏一块新鲜出炉的草莓大福,糯米皮下透着草莓的淡淡粉色,手感好到离奇。
加尔文竭尽全力地阴阳怪气:
养胃了正好,看你还想去找他吗?
一个养胃男,可满足不了你了吧?
阮夭搞不懂怎么话题又落到他自己身上,这人非要把他说成那种没男人活不了的家伙,虽然人设上来说确实是,但还是气急败坏:我去找他又不是为了
他结结巴巴半天,到底本性还没有那么奔放,耳垂都深红似鸽血,也说不出那种话来。
加尔文又捏捏阮夭耳垂,他对阮夭全身好像都很有兴趣,有事没事就找个机会捏捏那些绵软得像云团一样的皮肉。
如果能摸摸更软的地方就好了。
皇帝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从少年贫瘠胸口一直落到挺翘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