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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气沉沉的公寓,传来窸窣爬行的声音。
张凌费力的睁开眼睛,身体正遭受的折磨,让断掉的思绪无法复原。
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回想不起来了,就连反抗都已然忘记。
“谁来救救我....”
口中的巨大柱体存在感强烈,他只能在心中无声呼救。
身体被不知名物体层层叠叠的捆紧,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耳边传来阵阵怪吼,他被蜷得更紧了,胸口被压的喘不上气,几乎窒息。
就像无数张嘴巴在啃食他一般。身上全是冰冷而黏腻的黏液,从脖颈到胸口滑下,修长的双腿上堆满粘稠的浓浊。
“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救,救命啊。”
下身被塞得满满的,就像被灌了铅似的沉重,快要被撑到裂开了。
喷到他眼睛上的呼吸冰冷刺骨,张凌的身体像被塞入巨型的冰块一般,连呼出的气体变成了白雾。
我好冷,好疼。
包裹他全身的怪物开始缓慢地抽动,脆弱如纸糊一般的张凌被迫呻吟起来,他睁开眼睛,灰蒙蒙的一片,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还是没有看清正在侵犯他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样。
是恶魔吧,西方神话故事中从地狱爬出来的撒旦。
或者是恶鬼,被锁在十八层地狱,此时出来为非作歹的祸世。
可是,可是不论它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上他呢?
“张凌.....”
张凌惊讶的瞪大双眼,它说话了,这是头一次。低沉的声音,带着长久不开口后特有的喑哑。
“看着我张凌,感受我的进入,我的灵魂。”
模糊的半空中出现金属质感的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
怪,怪物。
一瞬间,呼吸停止。张凌害怕得浑身僵直。
从一开始只要它出现,眼睛像被施了魔法似视觉退化,看任何东西都不真切。现在渐渐地浓雾退散,他能够看清屋内的情形。
逐渐化成实质的怪物,如野兽般的皮肤上闪耀着金色纹路,讥笑的面孔并不是人类所拥有,多么妖异的面孔。
最突出的是两者间极其变态的体型差,为了更加深入的结合,怪物将张凌的双腿大开,扭曲成无比奇怪的形状,身体内部夸张的填充感让张凌特别的反胃难受。
“唔唔....,嗯......”
异形怪物抬起他的腰,向更深处探索。
突然——
体内腔口被暴力破开,被吃穿的痛感袭击着张凌,他忍不住悲鸣和挣扎起来。因为他的反抗,嘴里几乎插到胃里的长条被甩了出来,终于可以大口的呼吸氧气。
“唔呜.....哈啊....”
一瞬间,黑雾全部散去,怪物的全身赤条条的显露出来。丑陋怪异的家伙让张凌面露惊恐。
“啊啊啊啊啊!妖怪!妖怪啊!”房间内低声的啜泣响起,“怪物,快,放,放开我!”
“张凌.....”怪物并未停下动作,只是更加贴近张凌快速耸动,“乖,腿张开,听话......”
“哈啊...啊啊啊。”
痛苦激发身体自我保护机制,张凌的脸上逐渐变得纠结。一阵阵的快感突然产生,随着让人招架不住的抽插节奏,快感时而强烈时而微弱的折磨着他,在痛苦与极乐之中,失去了意识。
..................
两个月之前。
自成年之后,总有怪事发生在张凌身上。这么多起的神秘事件,让从不封建迷信的他动摇起来。
今年第五次被迫搬家,可仅仅安稳了一个月,毛骨悚然的怪事再次发生.....
“已经两年了,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真够持之以恒的。”
张凌环视周围,晚上七点,昏暗的路灯,安静空荡的街道,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地上的死猫,头部完整但身体血肉模糊,不仅被开膛破肚而且四肢被剁得稀碎。场面极其残忍凶暴,如果是胆小的女生,估计魂都能被吓掉,但张凌可谓司空见惯,镇定的搜寻线索。
“还是这样,天衣无缝。从没留下过任何痕迹,”张凌皱着眉低喃,“难道‘他’真的不是人?”
因为身边怪事频发,张凌总是意外受伤,还多次收到恨意满满的恐怖快递,他最开始报过警,警官们尽职尽责的蹲守了半年毫无搜获,然后在某个夜晚六七位警官莫名的一致撤离,急匆匆的离开他家。
【无辜市民被‘怪物’持续骚扰】的案件最终草草了事。
张凌在原地沉默两秒,错开地上尸体离开,顺便掏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喂妈....啊,我还行,今天啊,今儿个好着呢。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嗯,您别担心,知道啦我会小心的......”
不是他胆肥心大,经验之谈,对这种事情无视最好。谁知道干这事的到底是人是鬼。
最初他没往鬼
', ' ')('神上想,虽然他就一普通人,没和谁结怨结恨,但是如今的社会正常人没几个,反而变态多的是。想着自己倒霉被哪个神经病盯上了,张凌没多害怕,躲在暗处的家伙再变态也是个人,是人就要受法律约束,只要逮住他交给警察都他妈得吃牢饭。
可是一次交通事故,他被迫改变想法。那次事故见了血,命差点儿就交代掉。在医生抢救时,张凌真切的感受到灵魂脱离肉体的那种撕裂痛感,好在最后他活过来了。撞到脑袋,断了条腿和几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
当时同病房有个病恹恹的老头子,扯着嗓子神啊佛啊妖啊鬼啊的叫唤,整天神神叨叨。一天半夜醒来,那老头蹲在床边,阴恻恻的盯着张凌嘴里嘀嘀咕咕。
“小伙子,不得了,不得了。”
“老,老人家,您这是...有事?怎么光着脚,赶紧上床躺着去,您病着呢。”
老头没搭理他只直愣愣的盯着,瞳孔外扩涣散,但神色却极为郑重。就像看见常人无法窥探的东西。
“你一身鬼气,怨念缠身,全是孽债,世世代代生生不息,越积越厚债比天高。”老头突然两指抵着张凌眉心,“那东西跟了你几世。你欠了那家伙,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三生三世估计都还不清。”
“鬼气怨念?您胡言乱语什么啊....您没事吧,我给您叫护士?”张凌无奈极了。
“你欠了许多人的债,前几世还得差不多了,”老头自顾自说着,突然跳起大神来,“但是....还差一个人,他的债比上千人加起来还重。”
“哈?是吗?那我该怎么办,”张凌试探问,“您躺床上给我讲讲?”
本来打算哄哄老头,没想到他顿了半会儿,真的回了床,直挺挺的侧卧对着张凌。
“主要是那人不领情,让你倒霉也好要你的命也好,他都觉得不够,不甘心!”老头摇摇头,“难办呐,真是造孽,苦苦纠缠不愿投胎,这个讨债鬼虽然可恶了些,对自个儿也够狠的。”
老头突然看向天花板,昏暗的光影一片虚空,他却看得极为虔诚,最后长叹一息,“渡人渡己,就让老头子帮帮忙,不过你也要付出点东西。”
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迷迷糊糊中张凌陷入沉睡,做了杂七杂八的梦,最后在一阵吵杂声中醒来时,从纷纷进出病房的医生护士口中得知,老头咽气儿了,好好的人毫无征兆的没了,整个医院都紧张起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监控显示老头上床一个小时后便没了动静,从没有下过床,没人靠近过病床,他也没和任何人说话。
在围观者可怜的目光中,六神无主的张凌被换了病房。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太奇怪了,那老头昨晚明明还四处蹦跶,手脚活络神气的不行。怎么就死了?怎么就没有下过床?难道都是幻觉吗?
张凌脑中回荡起:“老头子帮帮忙.....帮忙,难道是为了帮我,才.....?”
从那天起他变得神经质起来,随着身体恢复,意识逐渐清晰,很多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出车祸时有一道黑影,巨大的人形黑雾,猛烈撞击他的车头,迫使他紧急避让才出了车祸。撞击到桥墩的刹那,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愤怒、怨恨。还有抢救室里,濒死之时,一双冰冷的利爪把他的灵魂从身体内活生生扯出。
一双猩红的眼睛,恶魔般的桀笑。这些诡异的超自然现象,都在告诉张凌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并不一般。
“那...我将会付出些什么?”
张凌躺在出租屋内简陋的床上,想起了几个月前的老头。他的周围始终怪事不断,老头说过的转机并未发生,就连他曾说的‘代价’也未见端倪。
只是近几日他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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