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显露出来。
箱子不大,装的东西有限,除了换洗衣物外,便是化妆包:方方正正的,上面嵌着面镜子。
郭思宁从里面取出一把木梳。
她的头发半长不短,刚过肩膀,堪堪能束起吊马尾。
女孩的脸很小,眉毛又细又长,却不浓重,与之相反的是睫毛,又长又翘,顾盼之间,犹如羽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
她在镜子里左右照了照,觉得没什么不妥,遂找了件白色短裙套上。
此时,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她下意识的摸了摸下腹,歪着脑袋想着是否该先填饱肚子。
这几年在外漂泊,吃得大都是洋快餐。
偶尔也会到中餐厅解解馋,可味道却不对,想必是入乡随俗,更倾向于西方人的口味,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她学着做些简单料理。
别说味道如何,起码有家乡的蕴意。
如今真真儿回了老家,真想大吃一顿。
可终归只能想想,女孩甩甩头,出门前拿了酒店准备的方便面,撕开包装,当零食嚼了几口。
又硬又脆,有股添加剂的味道。
胡乱塞了一些,接着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肠胃终于缓过饥饿的势头。
出了酒店便有出租车等在门口,女孩坐了进去,报了个地址。
车很快行驶进主道,郭思宁坐在后面,摇下车窗,看着两旁飞逝的景物,怔怔的发起呆来。
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年,既熟悉又陌生,说不上多亲厚。
她就像个过客,在这里没有一席之地,那个家并不属于她,确切的说继母排斥她,而妹妹也跟她不亲近。
她都比不上家里的保姆。
那里只是个成长的地方,却没有童年的回忆。
因为她不想忆起,那代表着孤单,痛苦和煎熬。
所以每次回来,她都会住酒店,为此父亲没少唠叨,可她真的不想回去看继母的脸色,那张脸上挂着虚假的笑。
眼睛里透着淡淡的疏远和冷漠。
好似她是个外人,寄人篱下。
她确实也是,爸爸不疼,妈妈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