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温娇双娥柔和的舒展开,瞟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何林,不动声色的温柔的扬唇:“皇上亲自为臣妾按摩,臣妾受宠若惊!”
“那朕以后天天为你按?”元玉泽坐起身,屈起一腿,大手揉向美人的香肩,动作极其温柔,仿佛刚才并未发生什么可怕之事般。
杏眼内一道黯然划过,低头苦涩的笑道:“只要皇上高兴!”
“皇上,让奴婢们为您更衣!”
三名宫女毕恭毕敬的端着叠好的龙袍微微欠身。
“嗯!”不苟言笑的下地,张开双手任由宫女们服侍,后脑微扬,永远的一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骨节分明的大手边优雅的整理着衣襟边昂首挺胸走向殿外,到门口时又微微偏头冲屋内道:“好生服侍苗贵妃回宫,出了任何差错朕唯你们是问!”也不等人们回话就头也不回的带着一群人走向远方。
苗温娇淡淡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大门,仿佛有些不懂了,小手摸向脖颈,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雾气重重的苍穹下,金黄色岛屿般的皇宫可谓是一望无际,占据了一百万平米,各式各样的建筑将近一千余座,有屋一万余间,皇宫四周绕以三丈高的城墙,外有十五丈宽之护城河,放眼望去,何止壮观可形容?
太监宫娥五千余名,禁卫军,御林军,大内侍卫等等更是不计其数,如此多人也不过是照顾着一个君王。
皇宫内的宣政殿位居后宫最前方,也是历代君王朝见群臣、听政议事之地,亦是整座皇宫内最大气最宏伟最豪华最神秘的圣地,是老百姓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地方,百姓是否能衣食无忧全来自此处。
近年来新皇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人人称赞,个个宣扬,贪官少了,清官多了,唯一令人们失望的是伟大的君王何时才能增添太子?如此好皇帝,就仿佛被诅咒缠身,一旦有了男婴,必定夭折,让人痛心不已。
“皇上驾到!”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喊声,大殿上排成四列的各色男人纷纷跪地,统一暗红色朝服,手持朝笏,年龄相差悬殊,最前方的十位男子均是发髻半白,下颚布满胡须,而后面最年轻的不过仅仅只有二十岁之模样。
表情统一严肃,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前方,一尊设计精巧的九龙盘旋座椅,扶手为两颗张着大口的龙头,椅背顶上方双龙戏珠,两名宫女手持黄色羽翎大团扇,呈交叉状,为帝王衬托着威严。
龙椅后方,同样是一派金碧辉煌,镀金屏风长两丈,高一丈,百条金龙活灵活现,精神奕奕,据说曾经因为雕刻此屏风,死了不下一万余人,稍微一点不足,就代表着无视龙威。
元玉泽没有去看任何人,孤傲的走到龙椅前,大挥衣摆豪迈的落座,这才冷声道:“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何林上前一步继续大喊。
“臣段云涛有事启奏!”
站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一位白胡子老人举起朝笏,慢慢低头,脸上无惧无怕,可见在朝中地位不一般。
“讲!”元玉泽正抵在龙头上的食指缓缓敲击着,一手搁置膝盖处,看似一派悠闲,而眸子却瞬也不瞬的盯着段云涛,他的岳丈。
段云涛斜睨了一旁的苗树明一眼,铿锵有力的道出:“昨日皇后娘娘宣臣入宫,梨花带雨的控诉苗皇贵妃恃宠生娇,不顾皇家威仪,当众给皇后娘娘难堪,试问历代后宫本就由皇后一人独掌大局,何时轮到一小小贵妃放肆了?”
“你胡说j贵妃自小温柔贤淑,怎会如此大逆不道?想必定是皇后娘娘自己仗着有个手握重兵的爹便目中无人…”同样胡子花白的苗树明立刻大声反驳。
“哼!”段云涛不屑的望向元玉泽继续道:“纵使皇后娘娘有过错,但也轮不到一个妃子来兴风作浪,皇上,俗话说‘安国必先安家’,倘若让老百姓听到这等可笑之事,定会贻笑大方!”
“姓段的,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即便是顶撞了皇后娘娘几句,也构不成兴风作浪吧?你们分明就是见皇上连日宠幸皇贵妃,心生妒忌,皇上,请您为微臣做主!”苗树明气得脸红脖子粗,老当益壮的身躯快速跪地,祈求着此处唯一有权势之人。
“请皇上做主,废除苗皇贵妃!莫要殃及社稷!”段云涛也掀开衣摆跪地不起。
元玉泽冷冷的瞅着两个老人,撑在龙头上的大手依旧在敲击,许久后才淡笑道:“两位爱卿可知近日边关来报,一些妄想一步登天的小族正在侵犯吾边境小城?”
似乎所有人都没感觉到刚才的纷争有令君王不满,但这个元玉泽是个标准的喜怒无常,看似他在笑时,其实下一瞬间就有可能化为愤怒的修罗,所以纵使他们这些两朝元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谁也不敢说出第一句话,而段云涛却有恃无恐的继续道:“臣却有耳闻,不过苗贵…!”
‘啪!’
果然,元玉泽大拍龙头站起身指着段云涛和苗树明怒喝道:“既然知道,却还有闲心来管朕的家务事?”语气森冷骇人,鹰眼内布满阴骛,令所有大臣全体惊慌的下跪。
“皇上,您忘了臣方才说的了?安国必先安家,倘若家都安不好,又何来的治理天下?”段云涛直起腰板,一脸浩然正气,不卑不吭。
“你…”元玉泽指着段云涛的手都在发抖,最后抬眸命令道:“来人啊!”
三个字,令全体群臣倒抽冷气,皇上莫不是气糊涂了?真要斩了段丞相?这可万万使不得。
段云涛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中有了少许的恐惧。
“皇上有何吩咐?”一位身穿金黄铠甲的御林军统领上前抱拳,单膝跪地。
元玉泽额头青筋都在突突的跳,不容拒绝的咬牙厉喝:“传朕口谕,命领军大将军杭野素素赶往边关,率领十万大军将我帝月领土讨回,倘若这些贼寇不懂知难而退,朕定要他们悔不当初,起驾回宫!”大甩衣袖,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大殿,留下一群人擦拭冷汗。
倘若刚才顶撞他的不是段云涛,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人头落地,可谓人人如履薄冰。
“小娘子,哟!身材不错嘛!陪哥哥乐和乐和?”
人来人往的集市上,云挽香提着竹篮刚准备回宫便被一声轻佻的话语留住,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调戏民女?有些诧异的转头,顿时呼吸一滞:“是…你?”
猜猜是谁,估计你们猜不到,这人可是出现过的哦,还是帅哥的。
第二卷:虐情 第三十七章 一定有什么原因
一瞬间,仿佛周遭不再吵杂,鸦雀无声,云挽香屏住呼吸,可谓是严重不敢置信。
对面的男人依旧那么意气风发,英俊潇洒,比起十年前,倒是颓废了不少,再怎么说十年前他也算是三河书院一霸主,身后永远跟随着无数小弟,总是眼高于顶,嚣张跋扈,怎么现在…
穿着中等丝绸编制的淡紫色长袍,一根普遍的廉价玉簪,依旧挡不住自身散发出的高贵气质,白永玺。
不用想也知道很潦倒,而还是死性不改,身后还是跟着七八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还学人当登徒子了,若是他如今穿着华丽,她一定会鄙夷的瞪一眼然后转身走开,可心中的一股怜悯令她并未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