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万分的起身冲屋外喊道:“来人啊……算了,哀家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
门外慕枫悄悄的后退,后转身大步跑向了殿外。
绣珍房。
“你们说中书院的人会不会对苗贵妃严刑拷打?”
“不能吧?皇上都让她坐鸾舆去了,已经向人们宣告了她的地位,怎敢动刑?”
“那可说不准,中书院里可都是段丞相的人,不问出点东西,可就要失去段曲的元帅之位了!”
就在大伙边忙碌边猜测时,一个所有人都厌恶的身影出现,特别是云挽香,排斥的眯眼,他来做什么?还如此慌张,仿佛身后有人追赶一样。
慕枫二话不说,强行拉起挽香的手就往外跑。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云挽香花容失色,这个男人还嫌害她不够吗?不断的挣扎,奈何抵不过对方的力大如牛。
“快点,大祸临头了!”到了角落里,慕枫抓着云挽香的双肩很是认真的追问:“你右后肩有胎记对吗?”
见他一脸的慌忙,挽香不知该不该信,没有立即回答,而心里却在开始打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头一次见这个男人这么没规矩,那么一定有事。
“你说话啊,太后正在四处命杀手追杀你呢!刚刚无意间听到的,现在正向这里赶来!”瞳孔涨到了最大,俊颜上有着惊惧和担忧。
“杀……杀我做什么?”怎么可能要杀她呢?云家帮她养了十五年的儿子,怎么会要恩将仇报呢?天!怎么会这样?如果她死了,那阿樱怎么办?紧张得双手都捏得泛白,还有没有天理了?
见她低着头,小脸煞白,慕枫便缓缓松开了她,眼珠转了转,寻思了一下冷笑:“宫外有谁知道冷宫还有个前任太子?你们云家养育的可是当今圣上,既然宫外人毫不知情,就证明里面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杀你不过是怕你知道一些不该你知道的东西而已!”
是啊,就她知道皇上并非往日的太子,可她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是外人不能知晓的,这也会惹来杀身之祸吗?
“你真的没有骗我?太后真的来了?”不知所措的拉住男人的衣袖,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闻言慕枫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节,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想看着你受这不白之冤,挽香,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自己珍重!”
“柴雨快点快点,跟我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惊肉跳的拉过好友走进了内堂,将右后肩露出:“快点把这胎记给我想办法掩盖掉!”
“发生什么事了?慕公公跟你说什么了?”柴雨一头雾水,怎么出去一下,就如此的慌张?但也知道出了大事,边取过胭脂盒边问。
“别问了,你快点,太后马上就到了!”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着是慕枫在戏耍她,可真想不通太后为何要杀她,但在后宫里这么久,也明白一旦一个人知道得太多,就定会命丧黄泉。
现在没人可以救她,只有自己救自己,一颗心形同擂鼓,到底是什么令太后派出了杀手?短时间里能想到的就是皇上如今根基不稳,大臣们时常逼迫他,难道是怕自己说出皇上曾经在民间长大?
其实这也合乎情理,一旦段云涛知道皇上并非在宫中成长的话,一定会无事生非,说太后为了名利地位,将真正的太子关押冷宫,随随便便拉个人来代替,柴雨说过,元玉锦十岁眼睛失明后,就不曾见过外人,十岁前也很少见人,十五岁出现了,即便换个人,也无人知晓。
除了那些伺候过元玉锦的人可以认出,不过听说那些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去了那里几乎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就是知道得太多的后果。
越想越害怕,连所有衣物被褪下都不知道,怎么办?万一被查出来,自己真的要死吗?虽说皇上对这个母亲不闻不问,可太后就是太后,有时候皇上都不可违抗,她要想杀一个人,那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皇后和苗温娇如此讨好她的原因。
忽然感觉到背部一阵凉意袭来,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所有的后背都不着寸缕:“是胎记,是盖住胎记啊!”毫无血色的小脸苦恼的望向柴雨。
“你别动,不但后面,你整个上半身都得打上脂粉,否则就胎记哪一块特别明显,还不得弄巧成拙?”柴雨转过女孩的身子,将脂粉快速的在女孩背部涂抹,刹那间,那抹暗色胎记消失,却显得白得出奇,与周围的肌肤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哦,柴雨就是聪明,永远的临危不乱,什么时候她能学到她的一半,也就不怕什么诬告陷害了,即便如此,握在一起的双手还是不停的在抖动。
来到皇宫后,几乎时时刻刻都面临着生命危险,洛儿三番两次的要杀她,苗温娇要杀她,太后也要杀她,真是可笑,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费尽心思的来杀?
“不要怕,没事的,你别抖!”柴雨从来没见女孩如此紧张过,不免也特别认真起来:“后面好了,你忍着点,脖子也要擦,可能会弄痛伤口!”
“没事,你快点就好!”吞吞口水,尽量让身躯镇定下来。
苍天保佑……苍天保佑……
果然,在柴雨涂抹完最后一块肌肤时……
“太后驾到!”
云挽香呆住,真的来了,慕枫没有骗她。
“快出去,免得被发现!”柴雨拉过傻了的挽香小跑到了屋子中央,同其他宫女一起匍匐在地大喊:“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瞅向屋中所有人,后定格在了一个似乎在发抖的女子身上,面无表情道:“你为何发抖?”
语气如此庄严,令大伙都知道出事了,云挽香满脑子都是对方要杀她的事,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她也不想抖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回太后,因近日挽香她为苗贵妃洗脚时,不小心被烫伤了,至今还未痊愈,腿上起满了水泡,或许是疼痛难忍!所……所以才抖个不停。”
柴雨不慌不忙的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后看看云挽香,又看看满屋子的绣品,几乎自己那一件已经正在慢慢成型,倘若这女子不是那个人,即使她带伤上阵,依旧不喜欢,可以说是讨厌至极,皇室怎能容纳一个成过亲的女人?
且没有任何家世背景,为皇家带不来丁点的好处不说,还得让天下人耻笑,当然,冷冷道:“扒了她的衣服!”
不含温度的语气几乎已经完全证明了慕枫的话,云挽香屏住呼吸,不断的祈祷着上苍。
阿月等人也知道了其中的厉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柴雨抵在地面的双手也不受控制的弯曲,如果挽香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的罪恶最大,希望自己的手艺能瞒天过海。
两名宫女冷着脸上前三两下就将云挽香所有的上衣去除,就这么赤条条的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虽然屋中并无男人,但云挽香还是觉得无地自容,怪不得何骇当初说来到皇宫,首先丢掉的就是尊严,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尊严可谈?
在这些主子眼里,她们这些奴婢好比牲畜,任意羞辱,任意斩杀。
白如羊脂的背上,找不出丝毫的瑕疵,太后偏头扫了一眼后就蹙紧眉头:“穿好吧!”
“谢太后!”急速穿好,是死是活,就在对方的下一句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前额落入脖颈,想止都治不住。